狄尉守終
身前人也不是很有肉,那朝自己施力的力量都明顯表示身前人用關節壓著他,那朝自己脖子內側貼上來的臉還用鼻子蹭著自己,在他雙手想拉開狄仁傑時,這人卻又以毛骨悚然的方式摸上他的大腿,他完全沒發現他的下半身毫無遮蔽。
指腹用力的由大腿滑上了明顯的髖骨,結實的下腹讓他的手停留在骨縫中的凹陷處,雖然他將彼此換上開襟的睡袍本來就是為了今晚的準備,但在尉遲驚魂後他原本真的沒有要繼續的意思,可這人卻不小心點燃了他的獨佔慾。
「狄,你,唔。」那幾乎讓他全身一陣顫慄的撫摸讓他全身僵硬的繃直了身子,那將重吻停留在自己臉頰上的人讓他想轉過臉瞪他,卻被髖骨上的手滑到臀上而倒抽一口氣。「你是故意換這衣服的。」
「我本來就準備好這個,是你引起的。」用顴骨抵著身下人的臉邊重吻著赤紅的鬢角,他單手揉起那結實充滿彈性的臀瓣,他的腿早一步的在尉遲真金的雙腿間,他知道這人還沒硬起來,而斷斷續續的反駁卻讓尉遲真金驚呼。
「甚麼我啊,唔嗯。」那連舌頭一起擠進自己口腔裡的嘴就這樣欺壓了上來,他一臉莫名奇妙的被奪走呼吸而閉上了眼,本來,然後因為他剛剛狀況不好所以作罷嗎,那現在又是因為什麼啊。
伸舌纏住那溫度比自己還高的舌頭,他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樣的吸吮對方口中的氣息,為了怕懷中的人承受不起床事後的疲勞,他連親吻都很克制的沒有伸舌頭,就拿手勢來說好了,這尉遲真金都知道自己的撫摸方式有別於平日。
強烈的性暗示隨著指腹的觸碰而點燃彼此的欲望,他試著要吸住身下人的舌頭,可尉遲真金的舌頭遲遲不肯伸出自己的嘴裡,與他追逐的纏繞著彼此的舌葉,他輕易的捧起結實的臀部順著臀縫伸了一隻指頭進去,就聽身下人驚呼了出來。
「嗯,咿,啊。」那力量改往上的人摸到自已兩臀之間讓他立刻睜開了眼睛想掙扎,卻怎麼樣也來不及阻止那直接往自己體內找脆弱的敏感點的手指,舌頭被狄仁傑給咬住,他僵在身前人的懷中更感受到那緊貼在自己腿邊的硬物。
順勢的吸住那因為驚喊而奪口而出的舌頭,那雙原先想推開自己的雙手抓在自己肩頭,他的手指更是往熟悉的緊縮處按了下去,而懷中的尉遲真金震了一下撇開了自己的臉叫了出來。
「啊,啊。」短聲的驚喊兩聲,讓他全身不禁緊繃起來的愛撫讓他驅向了身前人的脖子,他忍不住的挺直了腰,就像自己的身體已經習慣被進入似的讓異物輕易的進入不刮傷及自己,他知道自己現在晨間的跨下反應不如從前。
而狄仁傑的愛撫方式比以前更費心思。
彷彿每次都像自己曾經如此渴望他一樣滿足自己。
那往自己懷裡挨的人讓他順勢勾住那人的脖子,他重吻在那開始發燙的臉頰上、耳鬢上,甚至在耳後上,那懷中隨著自己施力而開始輕顫的人正努力的壓抑喉頭上的喘息。「抱著我。」
「唔。」自己的鼻子幾乎貼在了狄仁傑的脖子上,那用嘴唇在自己側臉和脖子上留下重撫的輕哄,更帶著磁性的嗓音在催眠著自己要自己為他敞開,他緊掐著身前的臂膀正在與由心底深處陣陣傳來的酥麻感拉扯著理智。
「尉遲,你想要我嗎。」用鼻子蹭著柔軟的赤髮,這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淡淡香氣的男人像是散播著催情的氣味,他用指尖輕抬那緊縮的下巴,更在脖子上記下一吻,張開了嘴伸出了舌頭。
「咿。」
柔軟的舌頭附上了自己脖子,隨即就是吸起自己皮膚的吸吮,他躬起腳來曲起腳趾,而狄仁傑又朝自己的下顎又親了上來,邊吐著氣邊對自己哄著道。「你想要就抱住我啊。」
灼熱的氣息開始圍繞在彼此之間,彼此粗重的喘息更是一直牽引著飢渴的靈魂相繫彼此,他發現黏膩的唇舌正在下移,他睜眼看著狄仁傑的頭頂,這才看到自己被敞開的睡袍讓他的軀體看起來如此煽情。
看著僅有燭光和窗外照進的月光照明的身軀,那淡淡的黑紋纏著全身,他張嘴就是輕咬,那依然有彈性的胸肌讓他費了勁才將那不比以前渾厚的胸膛給吸起一塊皮膚,就看尉遲真金又叫了出來。
「啊。」他抓緊了狄仁傑的肩膀,胸前的啃咬讓他吃痛的又緊繃了身子,那以往不會在自己胸前留下痕跡的人,如今是因為自己的胸前比以前單薄所以才覺得比較容易留下吻痕嗎。
聽到耳邊的喘息帶著性感的嗓音,他輕輕抽出了半截手指並連著第二根手指一起伸進那愈來愈灼熱的肉縫中,可身下人不只是倒抽了一口氣,那緊縮的腸道正一吋吋的被自己的手指給撐開,變了語調的聲音正闡述著最後的理智。
「唔啊,等等,狄懷英,啊。」那幾乎以為自己抱住他的人就這樣霸道的要繼續下去,他扣住狄仁傑的後腦,就看那人知道自己意思的抬頭看著自己,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樣與聲音有多沒阻力。「你不怕,有人在看著。」
看著那身體泛著紅韻的人,帶著因為自己的愛撫而喘息,帶著因情慾而迷濛的藍眼睛,和著迷亂和著水氣的向自己做最後的確認,他們彼此都清楚即使那個女人說讓他們自行回宮去,可自從那一刻起還是會有人暗中監視著他們埋伏在他們身邊。
他湊上了唇,讓那腹部微微使力撐起身子來的人壓回了床上,他用自己單手的臂膀抱緊了那體型比自己纖細的尉遲真金,他重重的吻了那柔軟的雙唇沒有伸舌沒有啃咬,他知道愛人還顧忌著自己,他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我狄仁傑,就是為了你尉遲真金,沒有別的。」
不管誰看著。
不管誰聽著。
不管誰說著。
不管誰想著。
再也沒有人可以阻礙他跟尉遲真金相守一輩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