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共戴天
「甚麼。」他被晃的不得不抬頭,他看著那一瞬間完全毫無睡意的狄仁傑,完全不知道這人到底在激動甚麼,更覺得眼前這個人說話很奇怪,曾經有床弔關係的也是他,曾經成天黏在一起的也是他。
他們三個整天耗在一起辦案是怎麼樣了嗎。
殊不知,不知道從哪年中秋開始,狄仁傑和沙陀忠已經不會再是好基友了。
「你們見面了。」看著那眼圈還未退紅的人還帶著睡意,他的語調高了起來,一直問著那挑著眉一臉莫名奇妙的人,而眼下那脖子下漸漸淡去的黑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讓他覺得煽情,雖然是如此病態,但他怎麼都覺得很嫵媚。
是因為他們相隔十年的激情正好黑紋都在嗎。
還是每次一看到就想起那晚。
「沒錯,你們在焚屍案前一定會見面,然後呢,他對你表白了嗎。」
「甚麼啊,我們就在屋裡喝酒而已啊,哈啊,你也去過的屋子啊。」雖然他跟狄仁傑說話已經盡量不要問一句只答一句了,可他還是覺得他們有很深的代溝,他伸手掩了一下嘴巴慵懶得打了個哈欠,尉遲真金只覺得這人不知道又在想甚麼了。
「甚麼,他去過那屋子。」他忍不住的大聲了起來,整個錯愕的神情與聲音全充斥在尉遲真金眼前,他記得這人說過跟他大定會沒人進去過,不,好像不是這麼說,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有說他們不會在他不允許之下,可居然這人。
「你們沒發生甚麼事嗎。」
「還能發生甚麼事就喝酒而已啊。」他有點不耐煩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突然覺得這狄仁傑不知道在婆媽甚麼,而且好像,他年紀愈到了,就更老不休了,怎麼這種事情是要問甚麼啊。
「他睡在那嗎,他待多久啊。」他看著那一臉睡意更添性感的人一直不想再接更多話,一對藍眼睛就這樣半張著朝著自己看,簡直就像在勾引他,他不得不緊張的一直追問下去,他渾然不敢去想像多年沒見酒後會做了甚麼事。
「他又沒待到凌晨,他半夜就回去啦。」忍不住的又打了一個哈欠,實在不懂狄仁傑問這些細節到底是要幹嘛,完全沒問他們到底在談妥焚屍案時說了甚麼,這人不是大理寺的法秤嗎,還是他覺得焚屍案他已經全破案了。
「半夜,喝那麼久,他沒碰你嗎。」半夜,是當大唐晚上沒宵禁就對了,這沙陀忠半夜走在坊街上是不會被抓嗎,好啦也對,以前他們辦案半夜在外面還不是躲的渾身是勁,他不知道為甚麼這尉遲真金一直沒回答到自己的問題,就看那人翻過身。
「哼碰甚麼啊,我掐他結果他跌在我身上而已啊。」終於受不了睡意侵襲籠罩他的腦袋,他忍不住的吐槽冷哼出聲,完全沒有去思考過狄仁傑到底在指甚麼,側過身他決定背向狄仁傑找個舒適的位置睡了。
「他壓在你身上─────」他看著決定往旁邊睡的人草草的胡亂說了幾句,他驚叫出聲把他翻過身來,就看著那一臉不耐煩的人連眼睛都沒有張開,無奈的聽著自己又問了一遍。「他跌著你接住他了嗎。」
「接住啦,他鉤子鉤到起不太來,跟我說對不起,我問他為甚麼要說對不起啊,然後說他變了。」閉著眼睛說著,再他說完的瞬間他發現眼前人鬆了一口氣的壓了上來,他張開了眼睛看著那抱住自己的狄仁傑,還是覺得他莫名其妙。
雖然,他不是沒懷疑過沙陀對尉遲到底是甚麼情愫。
他們三人之間好像圍繞著奇怪的氛圍。
像家人像朋友又曾搞在一起。
但他自認為沙陀對自己的感情比對尉遲還重。
畢竟他跟沙陀相處的時間更多。
只是會不會轉變成他傾向於尉遲比較多呢。
也許當下那一瞬間,沙陀才會發現他也愛著尉遲吧。
只是要甚過於對自己之後他才會發現。
他雖然一開始拿沙陀當誘餌,不過他可沒打算一直存在著三人的床掉關係。
果然,後來沙陀再見到自己後,那種爭鋒相對的氣息,
比當年重的更多。
原來,他與自己的情份算結束了嗎。
為了復仇、為了尉遲、為了自己。
但是他也不懂甚麼是愛了吧。
「尉遲,家人可以是愛人,朋友可以是愛人,可是愛人永遠不會是家人,永遠不會是朋友。」
「說甚麼,嗯,咦。」聽著愛人說著甚麼彙總後的結論,說實在的他也沒想要去了解他到底再糾結甚麼,手在那人背上也沒有要安撫的意味,但那緊抱自己的力道讓他的腰浮了起來,他開始覺得這感覺不大對,這人用指腹。
「喂,你想幹嘛。」
「我想要。」將臉埋在那散發著殘餘香味的脖子上,那讓他一併回憶起那天晚上的味道,就像房中藥一樣讓他興奮,那摟住腰的手順勢的將那人的下襬給撥了起來拉到旁邊,手就貼上了身下人的大腿。
「等等,狄懷英,你,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