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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你滿意了吧,伊利亞科里亞金。」看著那盯著自己半張臉就大叫的男人楞著好一陣子的藍眼睛,好像心裡有無數個想法閃過似的在思考著甚麼,他掙脫了他的箝制動手拿回了自己的半個面罩。

「跟我來吧,各位紳士們。」單手拎起畫他還記得不要讓畫面向外讓不想給看仔細的人看到,自顧自地往前走,他回頭發現沒有人要移步的意思,露出半邊英俊的臉龐,他戲謔地用布魯斯韋恩的語調又說了一次眼睛掃過所有人。

「紳士們,怕布魯斯韋恩招待不週嗎。」

蘇洛看著還在錯愕中的伊利亞挑高了眉勾起了嘴角一臉迫於無奈卻如此從容,更是跨了腳下一個屍體就跟了上去,尾隨在後的是一臉尷尬的谷崎,再來才是發現自己還有被邀請的超人,伊利亞的腦中還充斥著各種疑問。

所以布魯斯韋恩知道自己是伊利亞科里亞金。

他又知道自己多少了。

一進到展示廳的會議室,蘇洛還若有所思地瞄過他差點死在那邊的工具室,他環伺著室內奢華的裝潢,除了長桌與椅子甚麼也沒有,看著桌上原有的咖啡他在猜應該原本就是谷崎先生休息的地方,他不客氣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笑問。

「既然是你原本就要這幅畫,你為什麼還要洗掉它。」如果說一個身兼世界和平與慈善捐贈的男人來說,他一直覺得布魯斯韋恩要這幅畫的動機很奇怪,這不應該是蝙蝠俠的處理方式,難道他要的不是這幅畫。「難道你要買來洗掉。」

「這幅畫不能流落於外,也不能用買的。」他知道拿破崙蘇洛有著細微的洞察力,他似乎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說詞,更讓他思考著要怎麼說能讓他明白卻讓其他人不用明白的回答,就看其他跟自己一樣站著的三個人當中有人說話了。

「你為了要提高他的價值還放消息說……」他知道這場畫展所有資金都是韋恩企業處理,當然這次的競標晚會本來就是為了捐贈計畫,不管布魯斯韋恩在畫展上標下了多少名畫,那些原本就已經是韋恩企業名下的財產。

「難道為了毀掉這幅畫你也要利用重金給買下來嗎,蝙蝠俠可以做到的事為什麼還要布魯斯韋恩來。」打斷蘇洛說的話,他愈來愈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人要如此多此一舉,說穿了他就是不懂這根本可以是一個不存在的任務,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就可以讓這幅畫消失。

「就說不是用買的,錢是為了給需要幫助的人,韋恩基金會介入就是為了讓錢都捐贈出去。」這一開口說話就直衝衝的讓他百般無奈,難道他要怎麼運作一個投資計畫還要讓這個甚麼都不懂的特務來教嗎,喔當然說好聽是捐贈,但它固然是一項投資。

「你說這樣跟洗錢有甚麼差別,不都是你的錢嗎。」

「那名義上不同,韋恩基金會不是我一個人的錢,而且畫商也不知道這幅畫藏著這樣的危機,不然這幅畫我還會讓它刊登出來嗎。」喔天啊這個人是真的知道商場是怎麼運作的嗎,還是根本不相信他是甚麼樣的一個人,是靠黑錢養大的孤兒嗎。

「等等,你們確定你們在說同件事嗎。」看著這兩人突然像爭執起來的樣子,好像在比誰比較耿直似的,他看著旁邊的超級先生跟谷崎先生一句話都沒有插嘴的餘地,為什麼他覺得伊利亞愈扯愈遠了。

「所以你是故意要進這幅畫,你事先知道這幅畫……」

「我事先不知道這幅畫是密碼,因為我要的是底……」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的安靜了下來,他皺深了眉撇開臉不知道把畫往哪裡擱,更是覺得為什麼這個人講話追根究底像甚麼都不懂一樣要自己解釋,一定要把話說清楚才行嗎。

「蛤。」看著那突然不說話的黑騎士,伊利亞表示不滿的看向自己的搭檔,他突然愈來愈覺得完全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甚麼了,就看蘇洛好像聽到甚麼關鍵字一樣的張大了眼。

「底畫。」

「咦,B,這幅畫真的有底畫,一幅太陽,大衛,霍克尼。」一聽到蘇洛所說他看著那木框對人畫面朝著蝙蝠俠的畫,眼睛掃了一下,他的確看到兩層畫布,而且下層的畫布才是跟木框是一體的。

「嘖。」無奈的怒嘆了一口氣他把畫面朝上放在長桌上整個坐上了椅子不想說話,雙手摀上額頭,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為什麼自己要說溜嘴呢,如果不說的話那個人根本不會去看啊。

 11


「方便的紅外線,大衛霍克尼,午夜的太陽嗎,失蹤了的那幅畫,底畫是真跡嗎。」看著超人用眼睛就可以辨識畫,對面的黑棋士就像洩了氣似的把畫攤在桌上坐了下來,似乎另有甚麼隱情才會讓他說出洗畫這種辦法。「所以你要的其實是底畫。」

「是真跡。」看著雇主一臉無奈的模樣,他笑嘆了一口氣知道他的計畫失敗了,谷崎走了過去將畫框立了起來面對對面的三個人。「蓋上它的這幅構成第八號才是贗品,韋恩先生與我聯繫是為了確認底畫是否是真跡,卻意外的發現構成第八號是一組軍事密碼,並且要我親自過來。」

「所以我們在搶的是贗品。」伊利亞錯愕地看著在場當中美術界的專業人士,他花了一段時間釐清一下,底畫是真跡所以不同作者不可能上面那畫會是真跡,所以這個人被知會這幅畫可能是贗品的時候要找專家辨識嗎。

「你怎麼知道這是贗品。」蘇洛挑眉的看著他覺得最不可信任的男人,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最有辦法使用專業知識欺騙人的畫商,如果蝙蝠俠徹底查過了這幅畫的由來,照理說需要鑑定畫這種事情,用不著從東半球請個人過來吧。

「因為這幅畫是我複製的,這幅畫也是由我的畫廊賣出的,韋恩先生查到我們畫廊來。」將畫轉回了背面,他從不這麼輕易的就坦然說出自己所做的違法事情,當然當初賣這幅真跡給自己的人只要他蓋掉這幅畫作為酬勞,但那個人在一兩年前又突然高價求畫給買了回去。

「你可以核對上面的鋼印,以及我的簽名,更可以查我的資料,我沒有說謊。」

「就算你能證明你就是谷崎,又能怎麼證明這畫是贗品。」贗品有的已經被當作真跡給展示了不知多少回,甚至也有用化學分析辨識不出的贗品,如果這幅畫真的被當真跡展示過,為什麼所有的目標不是真跡而會是贗品。

如果不像真跡的贗品,為什麼會不被發現。

「你們要的就是贗品的成分與顏料,就我所知,當初託我畫的那個人已經被人給暗殺了,所以你們所有人除了我之外,要是沒有鑑定這畫,沒有人能知道它是一個解密的密碼,而畫,既然是由我鑑定而出,自然就沒有人會懷疑過它是贗品。」

看著這懂畫的男人敏銳的一直問相關的問題,他不禁懷疑著這兩人之中偷竊藝術品的慣犯應該是這個男人了吧,他幾乎要把自己的道德節操都給踩在地上了,在胡桃之中總是有很多不能說的事啊。

「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為什麼我們的目標不是你還是那幅畫。」說的他的頭很亂,他也聽得愈來愈不耐煩,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有那麼神奇,為什麼不把他綁回去就好了,拉出一個椅子他決定在搭檔的旁邊坐下。

「因為我還可以再畫一幅出來,而你們根本不知道那一幅才是你們要的,但是殺了我,要是你們的密碼真的解誤了,也沒人可以解開這幅畫的秘密,而且,大費周章殺了我還要浪費國家資源。」

「所以這次的展場中,這幅畫是贗品,所有人卻都當它是真跡。」看著這笑得如此自信的笑容,彷彿他的專業不是藝術界的美,而是一些旁門左道遊走法律的畫家,可以利用專業玩弄人心卻只是一個小畫廊的二代。

「你覺得總部知道這是贗品嗎。」他看向蘇洛一臉認同了眼前的人所說,的確不是每個特務都有受過美術的專業訓練,也不是每個特務在執行任務時會像他們一樣擅自決定不管是否受罰。

「有畫廊鋼印、又有鑑定書、也有畫師的親筆簽名,若沒有人特別去做詳細的化學分析,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那是贗品。」依他行竊多年幹這行也很多年的經驗,他知道幾乎全世界都被騙得很高興,只不過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那幅畫底下還有一幅真跡,他就不知道了。

「既然知道這是個可以危害全球安危的密碼,為什麼不弄假成真掩蓋它呢。」說了進會議室裏頭的第一句話,他覺得論誰都可以用紅外線掃瞄知道這幅畫是有兩層畫布,他卻發現在對面的黑騎士突然又重嘆了一口氣好像表示自己說錯話了一樣。

「我可以畫一幅真的給你,就連顏料與畫布的年份我都可以讓他以真跡讓你們帶回去交差,但是這個密碼卻會永遠消失。」他主動對兩位特務說出了雇主當初委託要與他們所談的事情,並回答了超級先生的提議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因為依照委託人的要求,我會把畫給洗掉」

當然這幅畫的真跡沒有人知道還在他的儲藏室裡。

「委託人,B,你委託他把畫洗掉嗎。」

「構成的八號象徵著平衡,『圓是許多對立的融合,它集合向心與離心於一形,並使之平衡。』在動感與沉著、進取與平靜之間反覆的用幾何的圖形形成震盪的場面,如果要說布魯斯韋恩喜歡這幅畫,我不覺得奇怪。」

在釐清所有事情之後,他分析了一下黑騎士不再說話就此打住的原因,那看著那幅價值好幾百萬美金的贗品,敘述著他對這幅畫的了解,並閉上眼睛開始想像自己記憶中的那幅底畫是甚麼樣子,他覺得那幅畫比任何人都還適合在場的其中一個人。

「但是大衛霍克尼的午夜的太陽,有著印象派式的浪漫以及孟克式的憂愁,如果說這是蝙蝠俠喜歡的作品,我倒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的是黑夜與月亮,更不可能把它掛在蝙蝠洞裡照耀你我,所以你是要將畫送人嗎,送給相較之下既是永晝又是太陽的超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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