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四 為什麼我被打4

    眼皮顫動了一下帶起了眉頭輕皺他抽了下指尖便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側緊壓在結實的肉牆上,可貼著自己顴骨的他卻知道那是鎖骨,睜開雙眼朦朧的光線與平時不同,鼻間傳來的氣息與耳邊聽到的熟悉呼吸聲讓他知道是自己的心上人,周子舒發現自己被摟入懷裡被牢牢地緊箍著。

    甚麼時候睡成這樣的。

    手指一收在身前人背後的指腹撓過了寢衣,那繞在自己指間的他知道是他最愛的白髮絲,抬起臉來他感覺到心上人的下巴正壓在自己的頭頂上,頓時之間有種滿足讓他想就此停留,耳邊傳來他兒時熟悉的鳥鳴聲感受到空氣中的溼度也不同,周子舒闔上了眼享受此刻的安逸與在雪山上的寧靜不同。

    他們回到四季山莊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移動打亂了心上人的呼吸,那熟睡的人扣在自己肩頭上的大手輕揉了自己的上臂,腰上的大手也用指腹輕按起了自己,傳來的吸氣聲還帶著慵懶的呢喃聲,周子舒睜開了眼就看身前人還用那扎眼的漂亮臉蛋蹭了自己幾下,似乎是醒過來了。

    輕搧了眼睫沒有認真看眼前的景象就只是抓緊了自己懷中的珍物,像是在確認心上人是不是在自己懷裡就連雙腿在伸直後又纏上了懷中人的,反正對他來說,在哪都不重要阿絮在他懷裡比較重要,閉上眼再次樓緊了懷中人打算繼續睡下去溫客行卻聽到心上人溫柔又輕哄的嗓音。

   「醒了嗎。」看著心上人半睡半醒的撒嬌行為他仍然忍不住輕輕勾起了嘴角,甚至在他看不見的四肢各處他都能感覺到溫客行纏人的性子是天生的,周子舒任由心上人這樣對待自己更沒有因此掙脫只是他輕聲一問卻久久沒有等來溫客行的一聲回應。

    他醒了,可是他全身上下都強烈的告訴他還想繼續睡,就算不睡這樣躺著抱著阿絮也開心,沒有睜開雙眼呼吸也平穩的像是睡著了似的,但他突然想到這以往的風切聲與回音怎麼都消失了,當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山下時他還想起他好像不該睡在床上,他應該要跟阿絮分床睡。「沒有。」

   「那還應聲。」忍不住笑開了牙但他沒笑出聲只是聲音愈發輕柔像是在哄孩子似的,心上人的嗓音就像沒睡醒似的說著夢話含糊不清,退開了點身子他試著想看這溫客行到底是醒了沒,周子舒知道那張裝不了睡的俊臉肯定嘴角都在偷笑著,結果卻看身前人又把自己抱得更緊。

   「不想起。」將臉蹭回熟悉的鼻息上,鼻子一蹭知道是心上人的臉蛋又將臉埋在他的顎下耳後將自己的鼻息吹撒在懷中人脖頸之間,他知道時間肯定還早呢,不然阿絮早就把他踢下床了,甚至在他醒了的那一刻就會把他推了自己起身,才不會這樣有說有笑的任自己撒嬌呢。

    這賴床的聲調他知道心上人可不是在裝睡而是真的想睡,這昨晚滑冰滑的累了是嗎,在冰湖上玩的這麼開心不該是不會滑的自己比較累嗎,莫不是,寒氣易於穩定老溫的內力這才這麼好睡,伸手摸上懷中人的頭這才順著摸上了溫客行的臉蛋周子舒又再次哄著他。「該起了,今日成嶺要武試。」

   「不想起。」又再蹭著心上人脖頸之間柔軟的皮膚上,那蹭著自己耳鬢的大拇指他知道說不定等等就捏起他的耳朵還是捧起他的臉來,溫客行細聞懷中人的氣味他說不想起還真就不想起,就聽周子舒的聲音嚴厲了幾分像是在說他們倆老之前睡到讓孩子來叫多麼不像話似的。

   「你還要等到人來叫嗎。」扣在耳垂上的指腹有些用力他卻沒捨得在此時捏起心上人的耳朵,可這溫客行蹭的他想伸手把人給推開,親暱與肌膚之親只在一線之隔此刻既不在山上更是在床上,可當他想使勁時卻發現自己被推正了身子心上人正順勢的壓在自己身上,周子舒看著那對上自己的雙眼明明是清醒了。

    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手肘撐在床上他看著身下人難得沒有任何一絲生氣的神情,大雪過後難得的太陽從幃帳穿透了進來讓整個屋子裡的光影都與在雪山上的不同,躺在身下的心上人也正散發著暖陽的餘韻更少了些清冷,溫客行更不會放過在山下任何索吻的機會。「阿絮,親我一口我才起來。」

    看著白色的長髮垂在自己身旁那朝自己笑開的臉就像隻叫起床的大狗,但這隻大狗不是剛剛還不想起的嗎,看他這副睡得很好的模樣也不是貪欲上身裝模作樣,修長的四肢壓制著自己卻與平時調情不同,周子舒扯開嘴角輕笑了一下打趣的問身上人。「你這不是起了嗎。」

   「我。」還沒解釋甚麼他卻發現身下人抬起身湊上了臉在自己的臉上記下一吻,讓他頓時之間想好的各種說詞還有歪理全部都吞回去肚子裡,臉上的柔軟雖然就只有輕輕一下可他的心卻悄悄的跳漏了一拍,他們夫夫倆都不知道處在一起多少年了,他溫客行還在為心上人心動嗎。

   「幾歲了,還賴床。」躺回床上他也沒把心上人給踢下床,也不急著把身上人給踹到旁邊去,周子舒看著溫客行瞪大了眼愣住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像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麼討價還價就這麼結束了,結果這人還不知羞恥的敢在跟自己再要一次吻。

   「再親一次。」說好的心動呢,這周子舒想打發自己也太快了吧,再說了這可是阿絮抬起身子親自己的,可不是自己挨下去親的,怎麼能就只親臉呢,這不算數啊,不只賴床就這樣賴結束了,就親也沒親多久,也不想想這山下他哪有機會可以讓阿絮吻他啊,溫客行想著想著就覺得談條件自己怎麼還吃虧了呢。

   「你說了一口就起。」這又像孩子似的噘起嘴來像是在表現不滿,周子舒大略知道這溫客行的套路無非就是他說的是親嘴而不是親臉,親臉不算之類的這些說詞,他的口氣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這人都不知道幾歲人了,平時在雪山上像個孩子似的,下了山還沒個正型。

   「那是我壓根不,唔。」那摸上自己臉的人在自己話沒說完就湊上了唇來,他又再次瞪大了眼看著周子舒又朝自己笑了出來,溫客行都能想像剛剛在親吻自己的模樣是那麼溫柔又帶著笑意,沒等他把話說完他便忍不住俯首將人吻進床裡用自己的重量壓著他,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厚實的吻。

   「還不起,唔。」移開唇話沒說完脖子還沒放下突然被按進了床裡,那封住自己呼吸的正是他剛剛蜻蜓點水的雙唇,捧在身上人臉上的手瞬間轉為推擠想掙脫開這霸道的強吻,周子舒可不想一大清早突然又被撩的升起貪欲之心,還要義正詞嚴的說他們不在山上。「唔嗯,別伸舌。」

    硬生生的被拽開臉他正吻的意猶未盡連嘴唇都還沒開始動就被停下,他看著那被自己吻紅的薄唇正說著與自己最後的妥協,那皺眉的模樣他知道那不是在生氣更不是在拒絕自己,而是提醒自己別吻的得意忘形了他們可是有約法三章的,溫客行邊俯首邊輕輕地笑了。「好。」

    今日阿絮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晨起門開,白雪滿山,
    雪晴雲淡,日光微寒。

    站在練武場上又更冷了,昨日大雪連個日頭都沒見今日暖陽還比昨日還冷,一早他就在掃練武場,清完之後動動筋骨就等師傅師叔老人家到來,沒想到這張念湘也挺會算的,還跟師傅師叔同時到了,張成嶺就看這嘴甜的女兒喊聲早後居然又開始訛她太師叔了。

    甚麼時候師叔會讓師傅用易容術了。

   「太師叔,你答應幫我求太師傅教我易容術的。」歪頭撲進正在說話的兩老之間,他看著師叔原先偏著頭對師傅細語不知道在說些甚麼,而這沒規矩的傻女兒就這樣打斷了大人們在說話,那響亮的娃娃音他站在練武場上都聽得見。

   「我。」他看著師叔愣了一下一臉莫名的像是在說昨天他甚麼時候答應要幫她求了的樣子,還來不及回答的師叔只差沒被師傅翻了一個白眼,他看著師叔有些為難地看向一旁的師傅大概是沒想好託詞吧。

   「你還真每次都得想拉我下水。」果然師傅原本嘴角還淡淡地笑著這下又繃起臉來了,說出口的話還有些冷冷地,就他所知師叔不喜歡師傅易容,又怎麼會答應讓孩子學易容術呢,就連他都不會了,這張念湘到底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嗎,就看她還忙著跟師叔打暗號呢。

    他看著師傅說完話就把視線移開巡視著練武場,好險他有好好打理,把茶具炭火備好之外他把兩老要食用的冰也都準備好了放在桌上,他邊壓著腿邊看著張念湘擠眉弄眼的拼命暗示,就看師叔還跟他說唇語似的反問她說他甚麼時候答應了。

    這張念湘最會撒嬌了才擠個小臉師叔根本來不及跟她講完話,就看師叔發現師傅在看著他後趕緊陪著笑先解釋不是自己不陪孩子玩,是孩子總想找太師傅一起玩,那裂開嘴的露齒笑容他看得可多了。「阿絮,你也知道孩子要人陪啊。」

   「雪仗都打了還不夠嗎。」他看著師傅冷哼了出來又難得勾起一邊嘴角,又看了張著大眼賣乖的自家女兒一眼,師傅的模樣看起來心情很好哪,是師叔昨晚做了甚麼嗎,看來今日張念湘不管提甚麼怪要求在聯合著師叔遊說還真有可能讓師傅點頭答應呢。

   「要不是為了念湘我哪想讓你易容啊。」看著師叔說的理直氣壯根本是把心裏所想都說出口了,說穿了其實師叔不是不願意幫念湘求,但他肯定不怎麼樂意,只不過孩子都提到嘴邊了,這疼孩子的師叔怎麼捨得當面拒絕呢,就看師叔又笑的胸有成足繼續遊說師傅。「阿絮,不然我們來打個賭。」

   「不賭。」果然師傅二話不說就拒絕了師叔的提議,下一刻就看張念湘哀怨地喊了一聲太師傅就撲到師傅的腿上,但師傅連看都沒看她像是慣了她會耍賴一樣,這麼窮追不捨的樣子怎麼跟自己有些像啊,不,不該是像師叔嗎。

   「欸阿絮。」師叔又拖了長音半哄帶求的要師傅看他倆一大一小,但師傅巡視完練武場一圈便拍一拍女兒的頭要她放開,再看著自己夫人開始在一旁泡起茶來居然沒有阻止女兒倒也有點奇怪,就看師傅抬手拿走了一碗冰默默地坐在離火盆最遠的石椅上,要吃他準備好的碎冰也沒有要理師叔的意思。

   「那你說念湘武試過了該賞什麼。」他看著師叔跟著坐下石椅立馬還不忘將女兒抱在腿上,看起來是真鐵了心要師傅一展易容術啊,他估默著媳婦也該要把茶泡好了正準備走過去喝一口茶,結果這師傅把矛頭指向自己他瞬間都不懂了。

   「那你說成嶺武試沒過該罰什麼。」看著師傅完全沒有要看師叔的樣子自顧自的吃冰,一臉就是眼下該關心的是自己的武試成果,要論賞罰也是先談今天,但他跟念湘不同日子武試師叔求的是明天的事啊,就看師叔還伸手要阻止師傅繼續吃冰。

   「哎呀阿絮別轉移話題。」師叔握住師傅握勺子的手想讓這吃冰的人別無視他們,果然師傅抬眼就是一個眼刀讓他突然走到一旁還不敢坐下,結果在師叔還沒說下一句師傅也還沒出聲時,他媳婦居然開口了,這原來是他們說好的呀。

   「師傅,瑚婧認為念湘過了可以習得易容術。」下擺一擺他準備坐下喝茶,看著媳婦正盛出第一沖的茶水結果就聽到媳婦把自己給出賣了,他傻眼的看著媳婦一如以往的賢淑溫柔泡著茶,怎麼他們遊說師傅還有他的事啊。「成嶺沒過就任師傅易容。」

   「說的好像我真會被罰一樣。」這都哪跟哪了,說的好像兩全其美似的今天明天的獎與懲都包辦了,張成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是在暗示自己會被揍還是在給師傅告狀他這幾天都在掃雪沒練功啊,看著媳婦遞給自己一杯茶還邊笑得別有深意的模樣,師傅說出口的話更令他咋舌。

   「那念湘沒過是不是成嶺要易容成女人啊。」他差點沒燙到嘴,師傅說出口的話冷冷地卻嘴角微微的勾起在笑,他看著師傅掙脫師叔的手還瞪了他一眼,但看著自己那意味不明的笑容還正一邊吃著冰像是自己媳婦這番話引起了他的興趣一樣。

   「我。」雖然話是從他師傅口中說出來的但他還是敢說他不玩的,昨天說打雪仗結果被打的還不是他,他可沒參和他們這樣玩耍的份,怎麼現在易容術也有他的份,張成嶺才喝一口茶杯子就被自己放在空中,結果話沒說完自己女兒倒還出聲了。「我為什麼。」

   「男人可以易容成女人嗎太師傅,太厲害了我想學。」師叔都沒接話這機靈的女兒還真是會選時候,殊不知他師叔在一旁想笑卻不敢笑,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事先說好的,事實上這只是他妻兒一大一小的主意。

   「走了成嶺。」再吃了一口冰嘴裡還是掩飾不了笑意,他看著師傅放下了碗勺就起身走往練武場上準備要驗收自己,他看著女兒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哀求出聲,他喝盡了杯裡涼掉的茶水,嗯好喝,但是他得上去了,他實在聽不下去這易容成女人的爛主意。

   「太師傅。」

   「妳沒聽出來妳太師傅答應了嗎。」看著周子舒師徒倆都上了台去他終於可以好好的笑出聲,他伸手把心上人剛吃了些的冰碗給拿了過來,眼角撇見懷裡的張念湘還一臉莫名地看著自己,溫客行忍不住邊笑邊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冰。

   「蛤,他沒說呀。」看著太師叔在笑,剛剛太師傅也在笑,但太師傅是答應她了嗎,他沒說呀,張念湘安分的坐在太師叔的腿上看著他好看的手拿起了勺子,吃起冰來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就看一旁優雅的泡著茶的母親說話了。

   「妳沒考過了罰妳爹爹,不就是不管有沒有考過他都會教嗎。」正在泡第二泡茶還不忘給火爐加炭,她夫君一早先整好了台下的桌椅也把茶具火盆都給備好了,她看了女兒一眼便聽她喔了一聲長聲像是聽懂了自己說的意思。

   「徒弟媳婦提的好啊。」他還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阿絮答應呢自己就不愛阿絮做這事,確實徒弟媳婦口才好啊,看著眼前幫了念湘一大把的為人母準備泡下一沖茶,他出了聲給懷中的張念湘示意,溫客行就看孩子抬頭看了自己一眼他又抬顎向她娘親的方向暗示她。

   「娘親我來。」

    看著女兒乖巧的應了師叔一聲立刻從他腿上下來跑到自己身邊,懂了師叔的暗示想接手自己手上的活她輕輕地笑了一口便讓了位,師叔這是想看念湘茶泡的怎麼樣,還是想讓念湘以表方才的感激之情呢,啊,可惜師叔喝不了念湘泡的茶呢。「師叔也用過易容術嗎。」

   「沒有,我個大男人怎麼學。」看著念湘接手過茶具泡起茶來還有模有樣的看來這孩子還真沒唬弄自己啊,雖然好不好喝他是不知道但至少要樣子好看才有排面啊,將目光放在場上的兩個人邊回話邊吃了一口冰溫客行覺得這場上不太妙啊。

    嗯這成嶺啊,是不是偷懶了,連他都看得出來了這準備給阿絮罵了吧。

   「師叔可以學了幫師傅畫啊。」盯著這一年只會見一次的長輩,她細細看著師叔的那頭白髮可真愛護的周全既不毛躁還有著綢緞似的光澤,肯定每天都花了不少時間梳頭呢,她還在想師傅這麼小心翼翼的護著師叔的白髮,說不定梳頭洗頭都不是師叔自己來呢。

   「幫他畫,他肯定不會答應的。」沒有聽清徒弟媳婦的弦外之音也沒想過她可能是在套話,溫客行邊看著場上傻徒弟那一記飛踢,破綻百出啊,下一刻果然就看著周子舒切入中線接住他的膝蓋震開他的胸口讓傻徒弟退了好幾步,阿絮啊,快忍不住了吧。

   「易容術又未必是要易容。」接過女兒替自己斟的茶她來試試這茶泡的怎麼樣,先聞了香味淺嚐了一口覺得還行,再看著那每年都不會變的俊美臉蛋,確實倒也不用再更加奪人眼目了,這麼好看的容顏停留在這個模樣想必師傅也捨不得在上頭作畫吧,話一說完就看師叔聽見自己所說倒是看向了自己。

   「妳的意思是上妝啊,不,我覺得他就是現在這樣好看。」這阿絮的五官精緻的他不得不多看幾眼,縱使他知道阿絮每日也是會將眉峰化的更英氣一點,但他覺得他不用化更為清俊,倒是現在這樣也就夠了真不用再多化幾筆錦上添花,溫客行就看徒弟媳婦笑的別有深意。

   「師叔,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說完就看著兩人一大一小居然都不懂自己在說甚麼,師叔的單眉輕輕挑了一下發出了疑問一臉實誠的看著自己,不知道是究竟沒聽清還是沒聽懂,但依她女兒回的話想必五感過人的師叔沒有漏聽半個字才對。 

   「蛤。」

   「娘親,是什麼意思啊。」

    看著自家女兒多說了一句她忍不住輕輕笑了一口撇開了眼不再多說便把手上的這杯茶飲盡,她知道師叔沒回自己的話似乎是緩了一下才明白但也沒發現自己正盤算著甚麼,不過她也沒有要把話說明白的意思,有些話還是點到為止就好。

   「成嶺。」輕笑了一下便撇開了眼又吃了一口冰就聽到周子舒在場上終於吼出聲來了,他抬眼一看看著場上的師徒二人站的老遠,肯定傻徒弟剛剛又被震出去了吧,溫客行再細看心上人的神情是有在生氣但倒也還沒怒不可遏,就是,下手可能重了點。

   「我又哪錯了師傅,您真有在看嗎。」再看著張成嶺還搓著自己的胸口,看來這阿絮啊即使今日心情好也不打算手下留情呢,好勒,他得幫傻徒弟多抓些湯藥好好補著,這一年一次好好的挨揍就得好好的補補,不是去年還進步挺多的嘛,阿絮是又多了兩成功力武試了嗎。

   「還敢頂嘴,給我重來。」

   「腰還留在後面,都練多久了。」

   「你都當師傅的人了腰力比龜行還慢,重來,腰給我頂好。」

    說著阿絮對念湘嚴厲,看著成嶺不禁覺得這才叫嚴苛呢,阿絮對念湘果然還是溫柔多了,看著場上怒罵聲不停他們台下幾人全一句話都不敢吭,這要不是真看過周子舒動氣還以為這次張成嶺又要躺在床上養傷了呢,而這傻徒弟呢還敢在他師傅面前不要命的回嘴。

   「師傅,龜行要是如此速度那兔腿早就給廢了。」

   「信不信我把你的腰給廢了。」

    看來這成嶺啊,明日不知道會被化成甚麼樣呢。

    由於張成嶺這一次武試成果太差了所以並沒有接著下一場武試,阿絮讓他歇停一日甚麼活都不要幹就調息就好後日再與自己武試,但他這空出來的時間真的不是待在藥房就是廚房,這把師傅氣回院子裡的成嶺還想跟在自己身邊伺候,要不是把他打發走了不然他今晚回去還不知道怎麼跟阿絮交代呢。

   「在想甚麼呢還不睡。」掀開幃帳心上人就坐在正廳裡養息打坐又不上床去歇息了,這不知道是在等自己呢還是又打坐到忘我了,帳裡的光線昏暗被風吹起的幃帳與簾子透著搖曳的月光總是能讓周子舒待在院子裡就像是在月下的一幅畫似的,溫客行就看他輕輕睜開了眼睛眉頭卻皺了起來。

   「我脖子有些痠疼。」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他就醒了,但一動便摸著自己的脖子他怎麼覺得有些不適,莫不是昨天打雪仗打得太過火了,直接栽進了雪裡是還挺舒服的就是他們是不是摔得太肆無忌憚了一點,周子舒就看心上人聽到自己所說立刻就著急的蹲在自己身旁兩手上手就摸起了自己。

   「不會是躲雪球。」輕摸身前人脖子上的肌理確實有些浮腫僵硬肯定是玩耍的時候沒顧及脖子要繃住,但也很難說這武功高強的心上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趁自己不在身邊的時候去幹了甚麼活吧,溫客行就聽心上人嘴硬的還又撇了自己一個眼刀。「阿絮,我看你今日給成嶺武試也沒甚麼異樣啊。」

   「說的好像我不會玩雪似的。」他不想承認自己是玩雪的時候還是昨晚被溫客行抓去滑冰的時候弄得,他是不會滑冰也滑的生硬但也不過就是一下下而已,是不是昨天玩得太鬆懈了,周子舒就看心上人沒打算繼續深究倒是面露心疼的立起膝跪在自己身邊。

   「我幫你揉揉。」這要是沒好好處理說不定隔日脖子就轉不了向了,但他才跪起身好使勁動了指腹揉了一下就聽到周子舒倒抽了一口氣讓他不禁趕緊停手,溫客行就見心上人同時抓住自己的手要他別動但卻沒把自己的手抓開,不知道是不是連著肩與上臂都有些酸澀還是已回到獨處時的狀態呢。

   「嘶,算了算了,去拿艾條來。」脖子移開他感覺到自己確實有些僵硬,這老溫是不是累了睏了手勁拿捏得不太準啊,罷了,也不是得讓心上人動手他才能處理這些,周子舒就看身前人順勢的把手移開聽到自己所說還又復誦了一次,果然他沒堅持要自己親手來是想睡了吧。

   「你要艾灸啊阿絮。」雖說他口氣是問了一句但他確實也認同周子舒的提議不錯,他能自己歇著用不然自己倒真是覺得有點睏了,溫客行起身準備去密室裡拿傢伙回來就聽心上人還不忘喊著提醒自己是要壓灸,他知道,不然阿絮就得自己拿著了。

   「再拿塊布來。」

    不過他沒看著阿絮他真的會記得撤掉嗎。


待續

終於更了
但我錯了
過年根本更新不完哈哈哈
我太小看日常太需要滋養了
因為畢竟我還是擅長寫肉的
不能用這個標準來評斷沒有肉的章節XDD
再說我也硬擠不出來
這章有些成嶺視角我自己居然覺得有些無趣
寫到劇情的篇幅都要質問自己為什麼不去寫肉
希望你們看著日常還是會覺得有趣
下一篇阿絮要加入回憶的群聊了!
阿絮表示:我只想閉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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