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羽翼

碰,像電擊聲般的撕裂空間的聲音,瞬間轉移到記憶中的破舊小屋,環視著依舊沒有人整理的荒廢屋子,想確認這是可以讓人藏身的地方,卻發現懷中醒過來的人錯愕的拍動自己的翅膀從自己橫抱的雙手掙脫。       

「你不要碰我────」可怕的味道與氣息強烈的闖入自己的呼吸腔侵占了他死命抵抗的本能,他的皮膚甚至還記得像爪子的觸感,在受傷的羽翼再也無法隨意的控制浮力而飛行,垂落的翅膀更無法支撐無力的雙腳而摔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想上前扶穩這因自己而羽翼受傷的男人,他卻看得出那直瞪自己的憤怒還有激烈的惶恐,所以他止住自己上前的腳步,依舊還是說著退讓的單字,更不知自己的好意無法被信任。

看著眼前一臉因為自己威嚇而怯生的藍色變種人,特有的飛行視力讓他在微弱的光線中連那個人臉上的紋路都看得清楚,那在變種人的黑市拳賽中用名字就想與自己制衡的魔鬼之名,模樣卻一點不令人生畏,更是遲遲不肯在當下出手。

可他明明記得被關在那籠子裡的都是跟他同個亞性別的變種人啊。

「你是Alpha。」

看著天使邊摀著自己的鼻子邊還看四周邊想離自己遠一點的挪動因為熱潮期而強烈不適的身子,他急急忙忙的彎了身子小步小步的後退,發現自己還有另外一個讓自己被激烈排斥的原因。「對,對不起,我,我的信息素味道很淡,我叫寇特,我,我……」

看著人說不出話來,可他自己也說不出任何可以讓自己脫離困境的話,在這瀰漫著Alpha的信息素的地方只是讓自己的身體更不舒服,中空骨骼構造的自己這些像是由皮膚滲透到自己身體深處的催情劑般,可他不止無法這樣飛行,更無法使喚無力的雙腿。

他更不可能讓這個人再碰自己。

天生的夜視力讓他知道此刻眼前的人有多麼的防備自己,他想試著解釋清楚他沒有任何惡意,更沒有任何意圖,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釋清楚他只是從那些受Omega熱潮期影響的Alpha手中將他救了出來,當然他並不知道他讓天使免於被惡意糟蹋的境遇。

「因為,因為我不知道可以帶你去哪裡,我也不知道你這樣的狀況能去哪裡,還是我帶你……」

「你不要靠近我────」

看著眼前的人往自己跨了一步他警戒的就是擺動了自己的羽翼,卻發現連自己的羽管都在顫抖,才振翅了一下帶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卻毫無飛行力的又跌撞在地,雙手扶在地板上他看著自己受傷的羽翼在自己身側垂落。

他又怎麼可以容忍那個始作俑者侵蝕自己殘存的理性。

難道他害怕自己脫口而出讓Alpha使自己解脫此刻熱潮的痛苦嗎。

難道他害怕自己的自尊受辱嗎。

他一個人度過了多少熱潮期,他只是沒想到在自己落敗、羽翼毀傷情緒不穩的情況下居然讓自己的熱潮期提前了,可他卻毫無辦法取得抑制劑,裸露著上身更像是主動將自己送入虎口般的行徑,而在此刻的情況下抑制劑又能讓他免於受人污辱嗎。

斥喝的聲音讓自己的腳爪又退了幾步,在馬戲團長大即使他的亞性別已轉換,他卻沒有輕易觸怒任何人在於亞性別上所帶來的困擾,也許是因為沒有人感覺得到自己的亞性別,也許在他善於逃跑躲避的前提之下,他也沒有機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

可他卻深深的為自己傷害到別人而感到內疚。

甚至讓他不禁踏入那個人的禁區,可他卻以為自己的亞性別隱藏的很好。

而且他不知自己該如何幫他,身為同性他沒有要冒犯別人的意思。

可他卻也沒有辦法將他棄之不顧。

「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很隱密,應該不會有人聞到你的味道而過來,我,我去外面守著。」看著那雙大眼泛著所有原因促成的水光,再看向天使的後方處有張破舊的大床他明明知道他如果躺在上面休息會舒適一點,卻連開口都做不到。

雖然他原本要將他放到床上去的。

但如果他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醒來可能氣氛會更糟糕也說不定。

「你聞不到,我的味道嗎。」帶著毫無善意的聲音吼了出來,他看著那告訴自己真名的男人怯生生的轉身要離開,他扯出了嗓子卻遲疑的將話給問完,他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卻不比眼前的男人還更膽壯多少。

看著眼前人願意與自己對話,他回過頭長長的尾巴因為驚嚇而晃在空中,小小的晃了一下他傻呼呼的笑了出來,一臉不好意思的解釋著自己缺陷的體況。「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激素不太足夠,有聞到香味卻不會受到干擾,我也以為你不會被我所影響,可是看你……」

「出去,要離開也可以。」放柔了自己的聲音卻是下了逐客令,他看著那從他一見到他就一臉天真單純,甚麼都不懂而純潔的反差,像是在倒映著自己有著天使之名天賜的羽翼,可他卻沒有擁有那樣的人格。

打住了自己的話,他不尷尬卻難免有小小的失落,他察覺到是自己話太多了,嘴角的笑容收了回來垂下了尾巴他轉過身移動著腳爪走著自己熟悉的樓梯下樓,心裡想著這種情況,他要怎麼祈求禱告才能讓這個人原諒自己弄傷了他的羽翼。

看著人離開也感受到刺激著自己神經的信息素也沒有那麼強烈,他將自己屈了起來抱緊了自己的雙腳讓羽翼包裹住他的全身,閉起了眼睛他皺緊著眉頭不曾紓緩,他不想難堪的處理本能的生理需求,可他卻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

也許痛著,忍著,喝點酒。

他最終就會甚麼都忘了追尋自己的本能。

可他不想,連這點尊嚴也讓那個人給看盡。

可他卻不知為何連高空飛行的呼吸膜都充斥著那個人的味道。

是因為他在被抱著的時候醒來,近距離嗅到那個人的信息素嗎。

「唔。」激烈的顫了一下,他感覺到自己褲子的濕黏,那種令人厭惡的黏膩感正不斷由下半身傳來,那種脹痛與燃燒內臟的麻癢刺痛的由身體深處襲來,他的身體渴望著Alpha來撫慰他,也許,如果現在在自己身邊的Alpha是別人。

他甚至不會有現在的痛苦。

可他卻甘願自己淪落成那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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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的爬上樓梯,他的爪子捧著一桶水想要偷偷的放在床邊讓天使口渴了有水喝,雖然他對Omega沒有了解很多,但人總是要喝水的,何況在那麼不舒服的情況下,到自己可以看到地面的時候他屏住了呼吸,就怕又被給轟了下去。

但是以這樣的距離他知道天使還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的,但他沒有得到阻止自己靠近的斥喝聲,他更是瞬間移動到了床邊,先將水給悄悄的放下,卻發現那個人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在硬梆梆的地板上,讓他認真的思考了一會。

他要花多少時間可以把他搬過來。

在他對自己生氣之前他是否可以又瞬間消失。

好吧,他知道他可以。

碰的一聲他摸著潔白卻沾染血跡的羽翼又碰的一聲一同與天使落到了床上,當他摸著羽毛的瞬間他渾然就忘了他應該要離開這回事,也許他天生就是一隻魔鬼的外型,誰看著他都會排擠自己害怕自己,他也從來不知道原來羽毛這麼柔軟。

就連羽毛都散發著好聞的香甜味。

可他卻傷了天使的羽翼。

那在自己爪子下顫抖的羽翼是那麼的脆弱,就像鳥的翅膀一樣,有血有肉,會痛,隨著呼吸空氣出入微氣管讓氣囊又將氣體排出,那是從身體所長出的肢體可卻不像鳥一樣可以長出新的羽管而換羽,所以這羽翼就不能恢復了嗎。

他這才發現天使雖然肌肉很結實,卻不像他該有的重量般那麼重。

所以他像鳥一樣骨質很厚骨骼硬又輕嗎。

「寇特。」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羽翼的張開嚇的他整個人在床上彈了一下,尾巴更因他受到驚嚇而拍了床一下,他本來又想碰的一聲跑走,卻發現床上的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傳來了痛苦的喘息聲,害他連忙說了對不起後又一臉擔心的問。

「對,對不,你,你還好嗎。」

「……助……我……」

看著那轉過臉的人整個雙眼哭得通紅,斷斷續續說著他聽不清的單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陷入了解羽翼的構造時已有輕微的受天使的影響,看著他想撐起身體卻引起劇烈的打顫就像是使不上力一樣,他伸手輕易的穿過他的背單手扶了他起來。

「我有幫你打水來,我弄給你……唔。」

柔軟的嘴唇瓣隨著香甜的氣味撲鼻而來,他錯愕的尾巴還捲著杯子整個愣在原地,那舔上自己舌頭的發燙觸感讓他嚇的閉緊了眼睛,他這才發現那緊貼在自己懷裡的人輕顫的散發著濃厚的香氣,他瞬間覺得由體內竄出莫名的騷動讓他抓開了身前人。

「天使?」

「嗯……呼嗯……」被抓住雙臂他恍惚的看著眼前唯一的Alpha他急促的喘息著,全身發燙暈得發昏彷彿剛剛Alpha一絲絲的唾液安撫了他心裡的躁動,可卻又像無盡的情慾般吞噬著最後的理性,讓他沒有說出更難堪的話語。

「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變得這麼濃厚。」

尾巴鬆開杯子那在挑動自己敏感神經的味道像是挑起了他陌生的感觸,而身前裸露身軀白皙帶著紅韻的像是在誘惑他埋下頭舔吻,而那粉嫩的胸前更是讓他忍不住的去注視,就看那要吻上來的人讓他趕緊將人壓回床上。「等。」

「唔。」羽翼張開躺上了床是前所未有的危機意識,就像鳥不可能躺下壓住羽翼讓唯一自保的機會都沒有的姿勢,讓他瞬間回神的發現自己被藍魔鬼壓在床上,立刻一手掐住他的脖子,而他更錯愕的是可以瞬間移動的人居然就這樣被自己掐著。

「唔咳。」

那由張嘴呼吸的氣息當中他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他才恍然的發現難道他與這個人交換唾液嗎,那由自己手臂滑上手背的爪子更是沒由來的讓他手軟,就看張開像豹一樣的眼珠的男人抓住自己的手抵回了床上。「唔。」

裂嘴兇狠露出自己的利牙,再次如此近的距離嗅著那令他失去理智的香味,他不解的皺著藍色的眉毛看著躺在他身下的獵物,那激起他生平頭一次對慾望的追求,讓他沒有選擇離開,近在咫尺的喘息與輕顫讓他像打糧著獵物般的散發著強烈的信息素。

「不。」看著那要俯首的男人讓他趕緊扭開了臉用另一隻手擋住那貼近自己還相對單薄的胸膛,但要不是此刻自己被壓在身下他也不會知道眼前人比自己還高大修長,那停在自己脖子旁邊的氣息讓他緊張的忍不住全身顫抖。「你不行,寇特。」

他知道如果暫時標記可以讓自己減緩許多。

但依照這個人自己所述,他的激素不夠也可能甚至幫不了自己。

雖然他更不懂自己為何會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讓這個人"幫"自己。

「這股野性是你喚起的,天使。」像是在提醒自己理性般的呼喚自己的名字,可他卻不知為何他覺得從未如此清醒過,如此強烈的想要佔有一個人,就希望這個人是屬於自己的一樣,希望他可以受到自己的庇護。

「你辦不到,你也不能。」他不知道身前的Alpha到底會對自己做到甚麼程度,可儘管那是為了自己為前提,他寧願受折磨一個禮拜也不願委身在這個人身下,讓這個人聽見自己失控的浪叫,可他想抵抗的雙手卻毫無力量可言。「啊。」

利牙咬住柔嫩的下顎逼得身下人不得不仰起自己的下巴,他沒有瞄準腺體只是吸吮著那塊脆弱的皮膚,尾巴靈活的解開了身下人的褲頭他的爪子由腹部往下扯掉了他的褲子,那掩蓋的情慾氣味更是一瞬間佈滿整個空間,在耳邊叫出的叫喊猝不及防。

「不,寇特,不,啊。」性事的前戲讓他慌張的費盡全身的力氣想扭動掙扎,但讓他倒抽一口氣是因兩腿之間的敏感之處被纏住,那不比手指細的尾巴正套弄著滴濕自己腹部的硬物,而自己卻腰軟的像是期待被對待的更多愛撫。

讓他的胸口壓了一股身心不一的難受。

下移自己的唇舌,那因為自己第一口咬得過於用力而滴下的血液更順勢的往下舔,吸住喉間的突起,他幾乎可以聽到那隱忍的聲音是如何拒絕身體的本能,爪子依然緊緊的扣住那想掙脫的手腕,另一手由身側穿過了結實的窄腰摟起了他的腰身。

「唔,呼嗯,啊啊。」被抬起了腰身而挺起了自己的胸膛,那落在自己胸口的吻更是讓他忍不住敏感身體的激烈反應而在另類的愛撫下而解放,有瞬間解脫的快感讓他大口大口的喘氣,身體在僵直的一瞬後開始微微的輕顫著。

熱潮期的第一波就直接在他的下巴上沾上,濃稠的幾柱腥黏更是在迷人的腹肌上留下痕跡,那隨著呼吸而一上一下得豐厚胸膛,與自己不同構造為了飛行而胸骨發達肌肉豐厚,他發現香氣淡了一些耳邊又傳來低喃的單字,他移開了唇輕微的抬起了臉。

「……開……我……」短暫的解脫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一開始的那麼難受,張開了雙眼他知道自己的眼眶中充滿了水氣,咬緊了牙根不知為何羞恥感卻比快感更快速的在心裡放大,在亞性別的等級當中他可是級別高的Omega。

所以他理應因為自己的理性而跟自己的本能在互相拉扯嗎。

「放開我。」

羽翼強迫的振翅而與恢復力氣的手同步掐住那羞辱自己的男人,而另一手更是扭開了手腕上的箝制,立起膝蓋要頂開壓在身上的身體,卻發現這次藍魔鬼並沒有乖乖被自己掐住,而是碰的一聲消失,而自己也在瞬間分神因而摔回床上。

他痛恨自己體內流的血液。

他失去了打傷那個人的機會,他也流失了逼退他的力量。

因為那該死的熱潮期又讓那股難受重回到自己全身。

而他也許從一開始因他們的變種差異就不可能贏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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