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你還是休息吧我來。」

「去後面。」完全不想理會那靠著自己耳語的人,他連看都不想看那個人一眼,忙著自己手上在組裝的槍枝零件,三種槍枝的零件去掉了幾個零件要重新改裝,他眼前還有一堆後輩跟自己在做一樣的事。

「我就說了,你看你應該拿……」他看著伊利亞沒有拿起最適合的零件起來,那一大早就在生自己氣的人從浴缸醒來後就沒給自己好臉色過,此刻正在發高燒的人又是不願意請假休息。
「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多話。」

撐著自己沉重的頭,他覺得自己吐的鼻息都是如此滾燙,但是他知道這樣程度的高溫在自己體內根本就沒有甚麼,只是身體在發炎還有人讓自己在浴室暈了過去,他不懂兩個人都泡著冰水睡了一晚為什麼只有自己發燒。

「你看吧,我就說……」他看著伊利亞裝起了下個零件卻裝不上去,他想伸手去拿卻發現這場合他不該動手,他甚至不太記得昨晚自己到了做了幾回,他只知道自己又開了熱水又關了熱水不知道甚麼時候睡著了。

「閉嘴,看著我做。」耳邊的聲音讓他煩躁的皺緊了眉頭,他知道前面的人都因為他愈來愈大聲的口氣而抬起了臉來注意自己跟蘇洛,他也知道蓋比已經察覺到自己對蘇洛的態度,可他就是連看他都不想看。

「就說……」這一直不讓自己說話的人連自己看都不看一眼,他看著伊利亞就連手勢都不太正確,他不懂為什麼這個人就是不讓自己來接替他今天的工作,更何況他白天休息他們要到今天凌晨也才會一起執行任務,就算他昨天喝得爛醉也不代表他今天就會宿醉啊。

「閉嘴,叫你安靜。」終於忍不住的大聲了起來,他瞪向了被自己打斷話的人,微微的喘息著,他發現蘇洛沒有要離開此地的意思,轉回自己的臉他只想完成自己今天的工作。
漫長的一兩個小時過去,全程他不再說一句話不再任何干涉,靜靜的看著依然裝著自己若無其事的伊利亞,講解的聲音與邏輯全都在合理範圍內,但是他卻依然在他的小動作上看得出來他不太舒服。

「你昨天找他談了?」看著伊利亞被威佛利叫了出去,她趕緊上前湊到蘇洛旁邊,今早得知的消息讓她無法置信,而伊利亞又臭著一張臉不讓人靠近的樣子,而蘇洛明明就在她回房間時都還沒回來,這兩個人是甚麼時候可以吵成這樣子的。

「沒有,他在發燒,他不肯休息。」他根本和伊利亞甚麼都還沒談,甚至伊利亞也還不知道自己喝那麼多的原因,他昨天整個酒後亂性讓他們談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只是不懂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堅持。

「難怪他臉色那麼差,他當然不肯休息啊,今天我們全部的人全身在痛也要爬下床。」雖然每個人也都是不太舒服,但原來伊利亞還在發燒,但他相信礙於面子問題就算他再不舒服也會堅持到最後一刻,不過,伊利亞怎麼可能因為昨天這樣就發燒了?

「全部?妳們昨天到底是幹了甚麼啊,難怪他……」難怪他覺得昨晚伊利亞的掙扎他制衡的了,難怪這個人會昏了過去,這在指導別人的人為什麼要搞得自己這麼累啊,看著伊利亞的背影他開始覺得自己昨晚有點太過火了。

「難怪甚麼,難道你們昨晚還。」他發現蘇洛沒有說了下去,那擔心的神情讓她一秒就懂了,她錯愕的瞪大了眼沙啞的聲音差點吼了出來,這蘇洛回到飯店都不知道是甚麼時候了,這兩個人昨晚是還大戰了幾回這樣嗎。

「我們在浴室睡著了,可是我沒發燒啊。」壓低了聲量他覺得沒有必要隱瞞蓋比,但這心思細膩的人要是讓伊利亞知道她知道,這個人對自己的冷暴力可能還可以再持續個幾天。
蘇洛的說詞讓她猛烈的想要翻白眼,大半夜還不節制,還在浴室玩了起來還不移到床上去,也太有情調了一點,她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今天伊利亞可以看起來這麼生氣了。

「我昨晚就吐了他一身,所以才。」他不想說的那麼白他們因此這樣進了浴室,就看蓋比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好像他的酒量很差一樣,但他現在就只想讓伊利亞好好得在床上躺著吃藥睡覺。「你們今天還有甚麼課程。」

擊靶、近身戰、刀法,是一整個下午的行程,他這時才知道原來伊利亞昨天是頂替別人去代課,他記得昨天伊利亞明明就是休息的,他決定全程參與訓練過程,他讓伊利亞在旁邊動口他在旁邊示範,雖然這個人一樣不願意跟自己講話,但好歹他的身法都是標準的可以分擔他一點。

直到最後大家全身一身是汗的結束今天的課程,各自的要回飯店,他想跟伊利亞回房間卻完全被擋在門外,他決定先去買個藥煮個飯洗個澡,再帶著賠罪的禮物讓伊利亞放自己進去。

滴,滴,滴。

耳邊傳來水滴的聲音,規律的讓他瞬間想起今天早上他也是聽到水滴聲醒來的,抽了一下手指他開始感覺到自己又是泡在水裡,他突然聽到慌張的聲音瞬間自己就被整個抱了起來,他嚇的驚醒了過來,發現映入自己眼簾的仍然是蘇洛。

「放我下來,你在幹嘛。」發現自己被整個公主抱抱了起來,他扭動著自己就是想要從蘇洛懷中跳下來,卻看蘇洛輕易的固定自己將自己抱了出去,他甚至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蘇洛就可以這麼輕易的將自己抱了起來。

「你居然昏倒在浴缸裡,你是要嚇死誰。」

發現懷中人一直不斷的再掙扎,他出了浴室就趕緊將人放在他事先鋪好的浴巾上面,沒想到他門敲了半天門鈴按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但他知道伊利亞明明就沒有外出,自己解了門鎖又解了浴室門讓他看到人整個昏倒在浴缸裡差點沒讓他報警。

「我只是在泡澡。」他才莫名其妙為什麼這個人會闖進自己的房間裡,還在他們不該獨處的時間點出現,一被放到床上他整個惱羞成怒的要背對人去拿被單,卻發現自己被轉正了回去用浴巾被擦拭著身體,而整個氣急敗壞的蘇洛對自己大吼了出來。

「你都睡著在裡面了,如果發生了意外怎麼辦。」

他實在有點生氣,他甚至有點氣自己。

如果他昨晚不這麼胡來,伊利亞也不會發燒。

他如果不這麼心浮氣躁的喝酒,他也不會自己醉成那個樣子。

他今天就連這個人幫自己拿東西他都拒絕,他甚至連這個人今天穿甚麼他都沒有印象,他錯愕的看著著急的蘇洛,心裡納悶的問著自己,有必要這樣對待自己的情人嗎,但他卻發現蘇洛比自己更早放軟了態度。

「對不起,你不要再生氣了好嗎,白天工作已經告一個段落,現在就好好的休息讓我照顧你好嗎。」伸手撫開伊利亞額頭上的劉海,他情不自禁的就在發燙的額頭上記下一吻,希望心上人不要再和自己這樣鬧彆扭了。

他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反抗,看著蘇洛心疼與自責的神情更是讓他想起冥王星事件自己也讓蘇洛露出這樣的表情,撇開了眼睛,他更是無法直視著那露出胸膛的V領,看著那空著的脖子,突然又默默的生了悶氣起來。

用浴巾將濕透的人擦乾,去浴室拿了浴袍出來就看到伊利亞將浴巾裹在腰上在翻衣服,他快步的上前將人套上了浴袍,就發現他用肩膀扭開不讓自己套上,他莫名的不懂這個人到底在跟自己鬧甚麼彆扭。「你在找甚麼我幫你找,你躺下。」

「我不要穿浴袍。」

聽到這固執的說詞他猛烈的想仰頭嘆了大口氣,他再次堅持的將浴袍給套上整個將人又打橫抱了起來,就看懷中人生氣的吼了出來,他更是強硬的將人放在了床上。

「你做甚麼,蘇洛。」

「你在發燒,退燒可能會流汗,你穿上了衣服,等等還要脫掉,你的衣服又要送洗。」按住那想起來的人,他耐著性子用著盡量優雅緩慢整潔的方式來說服這個有潔癖的人,就將人用被子裹了起來,他只差沒說他沒有不樂意幫他脫衣服。

「不要輕易就把我抱起來。」

「那你吃胖一點啊。」看著那乖乖被自己層層裹住的人朝自己瞪大著眼睛咬牙切齒的說著,不知為何他卻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將整團被子摟了過來在那股著腮幫子的臉上記下一吻,他可是非常要求自己持續上半身的訓練。

被溫柔的舉止總是搞的他不想直視蘇洛的眼睛,他彆扭的撇開了臉,明知道自己從蘇聯回來後他的體重就是增不上去,這比自己矮的男人明明之前光是要扛自己就很費力,現在得意成這副德性實在讓他看得不服氣。

「我幫你煮了好消化的東西來,吃一些就吃藥好不好。」站起來走到桌邊他拿起了陶鍋的握柄另一手還拿著藥就到了床邊來,打開蓋子香味就充斥著整個房間,就看伊利亞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讓他心裡不禁滿足的感嘆果然好的飯店就有好的食材和好的鍋具。

他們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這樣獨處了。

甚至他們最長相處的時間就是在出任務。

但一旦他們的分別分擔不同任務時,他們甚至有好幾天都不會見到面。

從蘇聯回來後,伊利亞復健的時間幾乎長時間都待在內勤。

雖然名義上是在各個駐點擔任訓練官,但需要他外勤的時候也必須值勤。

好不容易他們又因為要出外勤都住在飯店。

但是他卻得到令他震驚的消息。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談這件事情的時候。

撇開了臉滿臉懊惱的不想跟這個人說話,他不是不知道蘇洛很會做菜,但是他覺得這個人很明目張膽的在對自己示愛,這飯店裡好歹還有很多後輩,現在這個時間點更不是他們被知道待在同一個房間的好時機。「你的項鍊去哪裡了。」

舀起一湯匙他湊到了嘴邊吹了吹,才正要湊到了伊利亞的嘴邊就看那人撇開了臉不肯讓自己餵,這渾然可以把持住自己的胃的男人還真不簡單,他放下了湯匙好氣沒氣的笑了出來。「你居然在生氣我沒戴項鍊。」

「你昨晚去哪裡。」他們的確只有在移動到飯店時有見到彼此,但是他們也才三天總是錯過了可以見面的機會,雖然他們的確有一陣子沒有發生關係了,但也用不著在昨晚那個時間點,還在兩個人不是身體狀態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時候這樣吧。

他不是說蘇洛反常,但他就是不覺得蘇洛會突然這樣。

難道他昨晚去見了誰。

而且還把項鍊給拔了下來。

「我出任務拿下來又有甚麼不對了。」他還是忍不住笑意,因為他知道這個人非常善妒,但他不知道伊利亞在懷疑自己甚麼,是他昨晚太衝動了像是不知道被誰誘惑了這樣嗎。

「你昨晚到底是跟誰喝酒了。」他明明知道這個人去見誰,他也知道這擬定計畫還是他們一起開會決定的,可他就是不知道哪裡怪,昨晚那種反應就好像蘇洛在跟自己討安全感一樣。

「我今天因為衣服的關係所以沒有招搖的戴著不行嗎。」他發現他們有點在雞同鴨講,但是他明明知道伊利亞非常在意自己有沒有戴著項鍊,但這個人好像把重點完全放錯了方向,他順道連自己現在沒戴在身上的解釋都一併給說了,就看伊利亞生氣的轉回臉朝自己斥喝。

「你不要再穿這樣了。」說到衣服他就有氣,他只是一直覺得有視線不明的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但往往他抬起了眼睛都發現那注目不是在自己身上,而他今天更一眼都不想看自己的情人,現在才發現的自己瞬間就踢翻了醋桶。

「我穿這樣又是怎麼了。」如果伊利亞口中不是這個說詞他肯定當作這個人又要發飆揍人了,他無奈的笑了出來,覺得在生病的人好像特別任性,他明明看著伊利亞的臉非常的生氣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像在撒嬌。

「你就不要穿。」他說不出自己的理由,更因為看到蘇洛寵溺自己的表情與語氣而惱羞成怒的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轉過身體他要背對這個總是站在上風的男人,從他們彼此坦誠開始他就莫名的無法招架這個人的體貼和溫柔甚至是霸道。

好像自己是那個全天下最好騙最好哄的人一樣蠢。

「你現在怎麼生這麼多氣啊。」伸手要扳過伊利亞的肩膀他往前坐在這個人的背後,卻發現這個人依然堅持不理會自己,他揉著這和自己在賭氣的人的肩膀,他知道這個人又不知道自己在惱羞甚麼了,語調邊哄著邊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他的側臉。

「你脾氣又開始不好了。」

這敢說自己脾氣不好的人讓他氣的就是轉過臉又吼了出來,他天生就脾氣暴躁性情難以控制,還有情緒管理的障礙,他自認為自己內勤的這段時間還比較改善了一點,蘇洛卻隨便一句話就讓他生氣完全沒發現自己說了甚麼驚人的發言。

「你的胸膛那麼惹人注意,那群女人就像是想要去摸你一樣,你就不要這樣穿不行嗎。」

伊利亞直白的說詞讓他楞在當下,僵化的氣氛在他忍不住的偷笑一聲而打破,便看著那原本慘白的臉色瞬間紅到了不行,立刻轉過自己的臉並埋在枕頭裡,他開心的笑了出來要將他扳了過來。「行,你乖乖吃飯,我餵你可不可以。」

「我不要───」

&

鈴鈴鈴鈴。

鈴鈴鈴鈴。

「喂?」電話鈴聲讓他驚醒過來,摸了一會才摸到電話立刻接了起來,他發現耳邊傳來了蓋比的聲音,發現自己眼前全是黑的,他甚至聽不懂蓋比在電話另一頭罵了甚麼,他找到了床頭燈的開關,一開還發現蘇洛趴在自己床邊睡著了。

「你們在幹嘛,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不能值勤也要叫蘇洛給我出來啊。」

他看了一下手錶整個半夜兩點的指針嚇的他幾乎坐了起來,他立刻回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搖了一下蘇洛,他跳下了床準備著裝,卻發現蘇洛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蘇洛,快起來。」

「嗯,伊利亞?」被推了兩次他睜開了疲憊的雙眼,他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昏沉,他聽到伊利亞慌張的聲音便撐起了手肘揉了自己的眉心,發現耳邊慌忙的聲音是表示這個人好了?「你感覺好一點了嗎。」

「現在已經兩點了,你趕快去換衣服。」

兩點。

他立刻瞬間清醒了過來,兩點,他們一點要到會合點,現在已經兩點了。

&

他覺得,蘇洛有點怪怪的。

今天解鎖的速度比以往來的慢許多,讓他們差點就被抓住了。

當他們順利完成了任務後離開了目標地,準備穿越樹林來到藏車子的隱蔽點,他忍不住伸手摸上了蘇洛的額頭,發現體溫高的嚇人,他錯愕的幾乎大叫了出來。「你發燒了。」
「我沒事,先回去吧。」抓下自己額頭上的手,他牽著不放的繼續走著,他不知道怎麼是換自己發燒了,還是因為病毒在伊利亞體內變強了之後換他的抵抗力不夠了,不過,他們只是都累了一點而已吧。

「你不舒服怎麼不一開始就說。」拉住那拼命走的人,手心燙的他不敢相信,沒想到自己睡了幾個小時好了,卻換蘇洛病了,那逞強了整個執行任務的時間,除了解鎖還弄昏了幾個人,難怪連到手的東西他還分辨了半天。

「現在不是結束了嗎。」他不知道伊利亞到底在糾結甚麼,都任務執行完畢要回家收工了,現在為什麼要爭前幾個小時的事情,回過身打繼續拉著伊利亞的手要走卻發現他堅持的又拉住自己。「回去換你照顧我嘛。」

「我不舒服你就不讓我工作,你不舒服就工作的理所當然。」他知道就算他提早發現蘇洛正在發燒他也無法阻止這個人值勤,可他卻依然感到不公平,他雖然不是沒有懷疑這個人有點奇怪,連電話響了那麼多聲都沒有反應,他自己卻也沒有辦即時找到頂替的人。

「沒有理所當然,只是我們差點就錯過了時機,我們還是如期完成了任務不是嗎。」他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讓眼前這個人動氣了,那握緊自己手掌的手不斷的在發抖,他發現自己現在沒甚麼體力站在荒郊野外吵架。「而且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執勤。」

「就你不能擔心就讓我擔心。」咬緊了牙根他扯開緊握的手,快步的想離這個人一段距離,他就怕自己多待個幾分鐘自己就哭了出來,完全不想理追在自己後面卻跟不上的蘇洛。

「你怎麼這麼說,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想拉住那生氣離開的人卻沒有即時抓住,這麼暗的光線他看不出眼前人的神情,可是那變調的語氣讓他知道伊利亞的情緒又上來了。

「不然你是甚麼意思。」稍微大聲的要讓後面的人聽到,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想擰斷他混亂的思緒,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不喜歡自己老是會受蘇洛的影響,而他根本就無法掌控他。

「伊利亞。」他走的實在有點喘,真不知道他這樣運動是不是會退燒,他大聲的想喊住自己的情人,卻發現他完全不想停下腳步的走到了馬路上,但是,拜託,車子還在馬路對面的樹叢內耶。「伊利亞,你又生氣了。」

「你別再走了我去把車開來。」他看著那走到馬路上來就氣喘的要命的人,吶喊著自己的聲音疲憊的充滿著無奈,他回過頭要蘇洛在馬路上等自己,就走到樹林裡,可他聽到有車子靠近的聲音他不疑有他,卻發現車子不但沒有開過還停了下來。

看著伊利亞愈來愈模糊的背影,他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太累了嗎,他蹲了下來摸著自己發燙的額頭,旁邊傳來的引擎聲以及車子的燈光心想著這伊利亞動作還真快,開車門的聲音讓他準備站了起來連頭都沒抬,卻沒發現車子的方向完全不對,就聽到另一頭傳來伊利亞的大叫聲。

「蘇洛──────」

一把繩子套住了自己就把他往車上拉,他還來不及回頭就被跩的頭暈整個倒在車上,他爬了起來看著伊利亞快跑的衝了上來,卻一個布袋將他蓋住讓他更是難以呼吸的頭發昏,油門重採他整個撞上了椅背。

跑了快五十公尺他發現自己根本就追不上,他錯愕的發現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蠢的用跑的,而他慌張之餘居然一槍都沒打中輪胎,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喘的都快要哭了出來,在這漆黑的馬路上他一個人被留在這恐慌的事件中。

他到底在做甚麼。

他到底在做甚麼。

為什麼他連回頭走條黑路都這麼遲疑。

那個綁走蘇洛的人到底是誰。

天還這麼黑他要花多少時間才追蹤的到那台車。

「唔。」硬吞了一口苦水,他愍緊了嘴唇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要哭出聲來,將手上的槍往地上一砸,他發現眼淚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滴了下來,顫抖的雙手彼此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用手掌抹去了臉上的水滴,回頭開啟了自己耳朵裡的收音器。

「這裡是伊利亞科里亞金,給我蘇洛的地標位置。」

&

「亨利卡維爾。」

「是你,你搞什麼啊。」布袋一拉開他發現眼前是自己曾經合作過的對象,他怒翻了大白眼完全一點緊張感都消失殆盡,他狼狽的坐在地上還發現他身在這個人屋子的客廳內。
「你現在還替CIA賣命嗎,你覺得你的贖金夠我們分嗎。」

「你真是瘋了嗎,你以為政府真在乎我這個小偷嗎,快放我回去。」這異想天開的腦洞他實在覺得無藥可救,他不用聽他解釋他都知道現在這個男人窮途潦倒,已經到了幹傻事的地步,剩下那台破車還震的他都快吐在車上。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

「你別鬧了,快放我回去,你不怕事情鬧大嗎。」他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為了要傷害自己,但是目睹自己被綁得伊利亞肯定就不這麼覺得了,那現在在著急的在找自己的人肯定都暴走了。「你也把我放開吧,我現在超不舒服的。」

「鬧大不是正巧嗎,這麼久沒見,來喝一杯吧。」

「就說我現在很不舒服了,我還能跟你喝酒嗎。」他實在是有理說不清,每次跟這個人講話他都要調低一下自己的智商,這種程度的綑綁他不是解不開,而是他現在完全沒有力氣解開。

「你以前不是酒量很好的嗎,怎麼會喝不了。」

「就說我現在腦袋都要燒壞了,快先把退燒藥先給我。」他實在忍無可忍的吼了出來,這堅持要跟自己喝酒敘舊的人是要怎樣,是不怕等一下伊利亞找到這來把屋子打成蜂窩,把他這裡偷來的東西全部砸爛嗎。

「那我早上再放你回去吧。」

「你是哪裡理解能力有問題──────」

吃了藥後他著實想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甚麼時候睡著,而那喝酒邊看著電視的人還真的都不給他鬆綁,只讓他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突然門被用力踹開的聲音嚇的他突然驚醒,就看坐在旁邊的人也幾乎跳了起來。

「手舉高。」舉槍指著那挺著一個大肚子的肥胖男人,看他動作緩慢的移動他立刻往電視開了一槍再次大聲的吼著要他把手舉高,整個兇狠的模樣即使戴著帽子也沒有掩飾幾分。

「等等,伊利亞,我沒事我沒事。」他看著伊利亞整個爆怒的模樣他趕緊出聲制止,就看旁邊的男人整個嚇的都跪在了地上,他都差點忘了這個人以前都只是靠保鑣在耍威風的,實際上根本就是個膽小無腦的人而已。

「老兄饒命啊。」

「伊利亞,我認識他,他只是要綁架我而已。」看著旁邊誇張的求饒模樣,他實在是無奈的不想承認他認識這個人,卻整個還不知該從何說起,就看伊利亞一臉莫名奇妙的大吼了出來。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甚麼。」

「以前我在黑市交易過的夥伴,他要勒索CIA,真的,我說真的,你看他現在窮成這樣,跟笨蛋認真就輸了。」他站了起來解釋,更表示自己沒受到半點傷,他利用關鍵字與半開玩笑的方式讓伊利亞不要那麼緊繃,卻看那還知道自己被說是笨蛋的人還反駁了出來。

「你說我是笨蛋。」

「叫你早早放我走難道你不是笨蛋。」

「閉嘴───」朝地上開了一槍,他發現這兩個居然還若無其事的在自己面前鬥起嘴來,他立刻指著門口對這剛剛查過身分的人大吼,不然他無法保證自己真不會拿他來洩憤或是把他交給警方。「你現在給我滾。」

瞪著人看他跑了出去,將槍插在腰上他立刻抽出戰術刀割掉蘇洛身上的繩子,他巡視著這髒亂的屋子一圈,看到一箱箱一打打的民生用品像是贓物一樣,他鼓著生氣的臉頰雙手插進了口袋。

「你現在要跟我說這是烏龍一場嗎。」

「難道是我要他來綁架我的嗎,我怎麼知道他躲在這裡啊。」他知道伊利亞一定會生氣,但是他更覺得他的語氣當中充滿著質疑自己的口氣,更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一樣,但是他發現這個人脾氣硬的他不得不放軟態度。

「會綁架拿破崙蘇洛也不奇怪啊,我曾經那麼有錢,又藏了那麼多寶藏。」

「說得好像我擔心你都是不應該一樣。」他嗤之以鼻的反駁了出來,不屑的態度不是嘲笑蘇洛而是在諷刺自己的真心,那幾乎是苦笑的表情正透露著剛剛他著急的慌張像個白癡一樣。「每次都說自己設想周全,你現在就……」

「你不要生氣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看我燒也退了。」天啊,伊利亞現在這個反應讓他心裡不斷叫糟,他放柔了聲音,上前張開雙臂想要揉揉緊繃的肩膀卻發現伊利亞激動的撇開了自己的雙手。

「難道這些意外就永遠只能是意外嗎。」

他看著伊利亞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他甚至可以確定在來找自己之前他肯定是哭過了,看來他們剛剛好不容易停下的爭執又要繼續運作了,他皺緊了眉頭無奈的不知道伊利亞到底想說什麼。「人活在世上哪裡沒有意外。」

「你難道就真的沒有再做黑市交易了嗎。」

沒想到伊利亞查了自己一番,就這麼巧因為他查了這個人而發現了什麼,他看著伊利亞的嘴唇因為自己的沉默開始顫抖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該說謊,便吐了一口氣回答。「有。」

啪─────

臉上被抽了一下耳光,他鼓起了被打的臉頰默默的轉回了臉,他的臉不會痛反而還有一點點的震驚,他到這年紀除了因為之前的風流被女人搧過耳光,他沒有因為別的理由而被這樣打過,面對於如此耿直的人他的回答是那麼的誠懇。

「我沒有賣東西,我沒賣寶藏也沒賣古董更沒賣軍火還有核武,我只知道門路,我抽佣金,必要時就是個小偷,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你在生什麼氣。」

TBC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美蘇 紳士密令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KA TO 的頭像
    KA TO

    香藤居

    KA T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