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   日常四  為什麼我被打

溫客行/周子舒 

為什麼我被打


   「幹甚麼,唔。」才踏出石門一步大手不僅摀住了自己的嘴,腰上的手還將自己往後帶了幾步,伸手立刻抓上了臉上的大手另一手還想抓開自己腰上的手臂,但他都不知道是臉上的手快還是腰上的手快一步,周子舒覺得自己退的有些踉蹌卻被摀的更緊。

   「噓。」一開石門他就看見傻徒弟和徒孫們拿著掃把在他們院子裡,發現心上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還趕緊將人給拉了回來,溫客行就看周子舒有些莫名其妙地邊退邊轉頭還不明所以的瞪著自己,他還不敢吱聲就要他也跟著自己小聲一點。

   「唔。」在回四季山莊的密道石階上走在前頭原先邊走邊拍掉身上的殘雪沒多注意著前方,踩在最後一階周子舒就看這走在自己身後的溫客行把自己拉了回來還壓低了聲量,扭開了臉正要生氣不知道這人又在搞甚麼花樣,就聽到溫客行用著氣聲在跟自己說話。

   「成嶺和你徒孫在呢。」聽到自己所說懷中人才不再掙扎,按著石門溫客行往外又探了一眼看著他們掃雪還得加把勁的掃呢,看起來是沒有人發現他們差點就衝出去的樣子,看來他們剛剛的動靜大概可能只有傻徒弟一個人知道,不然他就不會這麼著急地在外面發號施令了。

   「甚麼,我還以為。」拉下臉上的手還正想對他大吼馬上就咋了舌,他隨著心上人往外看的眼神也跟著伸長了脖子真的看見傻徒弟跟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甚至安靜的聽他還能聽見傻徒弟還要徒孫們動作快點待會要下山了,周子舒就聽身後人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又帶著寵溺的氣音。

   「看來這張成嶺又算錯時間了。」溫客行順勢地將心上人攬在懷裡還好他沒掙扎,這下山後就不怎麼給他碰的人也只有不經意之時才讓他碰得到,有時他甚至分不清兄弟間難道不能有肢體碰觸嗎,還是周子舒的反應過激呢,看了一眼懷中人還正專心的看著石門外像是在等他們打掃完就要走出去的模樣。

   「那我們剛剛走密道不就。」周子舒說到一半就開始陷入自己的沉思,他們剛剛入梅林時明明觀察過莊外是沒有人的,就連腳印都沒有,結果這些徒孫都還沒離開四季山莊,那意思是剛剛機關啟動的時候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應該不至於吧,傻成嶺會將密室啟動的機關術讓徒弟知道嗎。 

   「成嶺一定是知道了才趕緊過來。」搞不好這些徒孫清院子清到一半他們才啟動密室,他們看了好半响也沒有快整理完的樣子,溫客行索性就按下了機關將密門給關上,抓著心上人的手決定走回密室歇著等,反正總不可能又出了四季山莊下山找客棧吧。

   「這成嶺,你關甚麼門這樣我們怎麼看得到。」話說到一半就發現溫客行不僅把門關了還將自己往後拉就要下了石階,他又抬手阻止他拉自己下去,微弱的光線下只剩下岩壁上的燭火照亮石階,周子舒覺得他倆雖已成了絕世高手可在石階上拉拉扯扯固然還是有一定的危險在。

   「估計他們打掃完就會走了。」心上人踩回石門前的平台上就是不跟自己下密室的模樣,他不拉手改牽著周子舒打算來軟的,他知道這四季山莊前莊主一回到四季山莊整個臉皮薄的不行,不只脾氣也硬就連規矩也硬,溫客行話鋒一轉換個邀請的語調。「要不,我們下去睡上一覺。」

   「想得美,睡甚麼覺。」一聽到溫客行又在說渾話了不知道像是在打著甚麼算盤一樣,周子舒立馬就抽開了手就往後退,語氣嚴厲的像是在罵一個孩子似的,卻看溫客行居然是笑了出來好像自己想多了一樣。

   「你想甚麼呢,又沒說要怎麼睡。」他只是提睡上一覺又不是說要去床上翻雲覆雨,這周子舒在想甚麼呢,溫客行忍不住笑出聲隨即臉上卻又換上訕笑從石階踏上平台上手就要將周子舒往懷裡抱,就看他抓住自己的手臂退了幾步不讓自己靠近。

   「你要幹嘛。」這幾乎是要把自己逼到石門前的逼近讓他抓住身前人的雙手不讓他碰自己,腦袋裡還瞬間回想起曾在地宮的密道上荒誕的做了一回,下一刻卻看溫客行輕易地借力又將自己扯回懷裡大手一開又環住了自己,而他邊退雙手又抵在溫客行的胸前就想掙扎。「放開,溫客行。」

   「不放,我沒那個意思你硬要說我有那個意思。」勾起嘴角忍不住又笑了一聲覺得他的心上人很吝嗇,明明現在沒人也不讓自己抱,這明明就習慣被自己擁抱的人就連阻擋自己的拉扯都形同虛設,用下巴扣住心上人的背溫客行更把雙手十指相扣說不放就是不放。

   「說甚麼繞口令,說好的在山下離我遠點你現在幾個意思。」要說在這裡打起來搞不好還會滾下石階,要說把這個人徹底的離自己遠點又似乎更不可能,他邊退邊掙扎幾乎快來到了石門前,周子舒就看這溫客行還是不肯放開自已嘴裡還大言不慚地想說服自己。

   「現在在密道裡,又沒人。」拖住懷中人不讓他再往後退了,這次回四季山莊阿絮可穿著如藍天般的淡色袍子,襯著雪白的底衫依然飄飄若仙,他就知道自己眼光準沒錯,就算頭上配上了白玉簪子也是合適的很,溫客行看著周子舒曲在自己身前將臉撇開掙扎著就像是不想跟自己有再多碰觸一樣。

   「外面不都是人嗎,而且你。」周子舒手掌按在身前人的鎖骨上他甚至覺得有些燙手,他知道心上人今天與自己一同穿的交領,他要是亂扯還是亂拉就會看起來衣衫不整,而溫客行又膽大包天的說些讓人莫名難為情的雙關語,他回話說到一半就看這個人硬把自己摟進懷裡。

   「又沒人知道密室怎麼開,也只有傻徒弟知道。」猛力一抱更用自己的耳鬢去蹭著這想逃開的心上人,溫客行感覺到周子舒倒抽了一口氣僵在自己懷裡,讓他不禁覺得懷中人意外的彆扭莫非是想起了多年前他們曾在地宮邊做邊回房,他等不及索性就在石階上先來了一輪,這也多久以前的事了。

    屏住了呼吸周子舒幾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比身前人的還快,那貼在自己臉龐的臉就像是不讓自己躲開,這說的像是有這一回事的模樣更惹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密室裡可是有床榻的這如果是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而且他們明明下山前才合歡過這溫客行不知道又再抽甚麼風。

    懷中人不說話溫客行也跟著沉默了,他們之間又開始圍繞著在雪山上隨時一觸即發的曖昧氛圍,這在山下即使他倆獨處心上人總是會刻意的迴避,就算是端正了他們之間彼此的神態,但隨著時間的更迭其實耐得住性子的是自己,不被情動的周子舒給撩動這才是最難的。

    即使彼此的呼吸細微到只有在耳邊才能聽見,可周子舒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緊張怕自己剛下山根本還沒準備好自己是個太師傅,被心上人一帶跑偏他就會順著他的意思,只因自己不敢輕舉妄動還再想要怎麼在這狹小的地方掙脫。「你,別弄亂我的衣服拉拉扯扯。」

   「你不掙扎還會亂嗎。」溫客行聽著周子舒嫌棄的口氣像是發牢騷似的說著,這不知道是在邀請自己還是在恫嚇自己的發言說得像是在說雙關語一樣,但確實他們要是現在去密室和和美美的來個一輪再穿戴整齊也不會有人發現啊,就是身上的氣味會有一些就是了。

   「唔,不行。」這在自己耳邊說話還帶著笑意的人輕輕地就笑出聲,隨即那捏住自己脖子與擦過唇峰的熟悉觸感讓他激動的撇開了臉,這溫客行居然要吻自己,扭開了脖子周子舒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臉上還有著心上人的髮絲,那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知道自己根本躲不掉。 

   「好好好,我不親。」抽開一隻手去捧住那差一點就撞上岩壁的頭,不知道懷中人是真顧著掙脫沒算好距離還是知道自己肯定會趕緊護住他而罷手,但他覺得這武功蓋世的周子舒怎麼可能會是前者,肯定是摸透了他對自己示弱用後者應對自己,但溫客行也不甘示弱。

   「唉呦阿絮,我舟車勞頓趕車讓我抱一會打個盹嘛。」

    他沒有持續掙扎卻也沒有同意溫客行的胡言亂語,但心上人一說趕車累他就忍不住揚起手臂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是自己心軟但仍是一手環住身前人的脖子一手輕輕地撫上他的頭像是在安撫一個孩子似的,周子舒就看身前人安分的將臉埋在自己肩上結束了剛剛那莫名其妙撩人的試探。「都下山了還不有個太師叔的樣。」

   「嘻嘻,只要沒有人在我都可以撒嬌啊。」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他笑得像個得逞的孩子,緊緊的抱住懷中人的背與細腰再深深的一吸周子舒身上淡淡的體味,確實可能現在在床上他就睏了呢,誰示弱誰撒嬌不會,他溫客行最會了,看看這周子舒全天底下最疼的人是誰啊。

   「沒出息,就知道撒嬌。」被心上人像個孩子似的嗓音與發言給逗笑了,他輕輕地笑了一聲有點好氣又好笑這都不知道幾歲的人了還這麼會撒嬌,但著實他又覺得溫客行是真的挺可愛的,輕撫著他的頭伸手還習慣的就捋了捋雪白的髮絲,在這只剩下油燈的密道裡溫客行的白髮還是因為微弱的光線散發著淡淡的仙氣。

   「阿絮,今年雪很厚要不我們。」才想著今年他們下山這路都比往年都來得費勁,不是他們晚下山而是他們沒想到山下也是雪這般大,到了鎮上才發現很多舖子都沒開,正想提議他們今年可以堆雪獅、堆雪燈、打滑澾、打雪仗溫客行卻發現石門突然被打開了。

   「太師父、太師叔。」一開石門就見兩老抱在一起她歡喜地喊出聲倒也沒覺得眼前的景象有甚麼奇怪,就是看到兩個她第二喜歡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高興得很,但兩老突然沒動靜像是被光給照的看不清似的愣在原地,殊不知她太師傅跟太師叔是真的愣住了。

   「念湘。」這門怎麼還沒機關聲響就開了呢,不會又是成嶺改良了密門設計吧,逆著光看著小小的身影還有熟悉的娃兒喊聲,她怎麼沒想過念湘也會開密室了呢,這張成嶺到底都教女兒教了甚麼啊,所以去年在梅林練功這張念湘是從密室抄近路出去的是嗎。

   「你,鬆開。」他熟悉密室勝過於任何人倒是怎麼知道這徒弟還能把機關術改得如此精巧,聽到孩子的聲音他抽回了手想與溫客行隔了點距離卻發現身前人居然不以為意還不為所動,輕輕地震開身前人讓他鬆開自己他趕緊轉過身拉整自己的衣袍。

   「妳師兄們呢。」有些後知後覺得上前一步踏到密門石階上他向外探頭看了看那群孩子還在不在,就不知道這念湘是突然打開的密門還是院子打掃好了想去接他們,但他知道這太師傅要面子的很他還是讓他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再出密門,就看自己腳邊的孩子邊回答自己還邊撒嬌的抱住自己的腿。

   「爹爹讓他們回去啦,太師傅。」開心的抱住太師叔就看他還彎下腰寵溺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可隨即她就看太師傅從他們身邊邁腳一過出了石門,她叫了一聲也沒回,看著那步伐充滿著威儀,在下著雪的天那一身好看的淡色袍子卻更顯得有點冷冽,而且好像還帶了點怒氣。「太師叔您又惹太師傅生氣啦。」

   「我哪有。」溫客行看著心上人頭也不回的走向長廊而不是回自己院子,他心想是不是成嶺又得被罵了啊,原先時辰沒算好可能阿絮還忍著了但念湘這開密門的事就不好說了,但如果他們剛剛沒在密道胡鬧的話可能這太師傅也不會那麼生氣吧。

    是誰說只有傻徒弟會開密室門的,原是一喜想稱讚自己徒弟一番,可他又一憂這傻孩子甚麼時候讓自己女兒這麼小就會開密室的,要是不慎跑進去玩耍了把自己關在了裡頭怎麼辦,周子舒腳步踏的有些急卻依然優雅的手提長袖在長廊邊撇見院子的美景邊往主堂的方向走。

   「太師叔,太師傅會不會去揍我爹爹啊,直接就開始武試了。」被太師叔給抱了起來就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看著他不是要去追太師傅而是要走回屋內,張念湘還不禁想是不是應該要去主堂看一下自己的爹爹,就看太師叔突然停下了腳步居然有些語塞。

   「呃,我們去看看。」他想過周子舒可能會揍張成嶺幾拳但還沒想過會直接武試,上次直接武試是有些衝動了當時阿絮可是在氣頭上,這次他應該只是不想等到傻徒弟自己來請罪討罵挨,但既然念湘都這麼說了他確實是有些擔心,會不會等等他也要跟著陪傻徒弟武試啊。

   「嗯。」沒被放下來更老老實實的坐穩在太師叔懷中,悄悄的將太師傅的寶貝給護著別被自己給壓著了,她用小手輕輕地抓著太師叔的髮尾讓白髮絲別勾到自己身上來,也只有這時她才能摸到太師叔美麗的頭髮,若順手她還會將長髮撥到太師叔肩後,讓她想起尾隨在身後的時候長髮飄揚很是好看的樣子。

   「今年的雪真的好厚啊。」單手抱娃輕鬆自若雖然這念湘又長個了許多,但他還是抱得動的,走在長廊上看著經過的院子大大小小的花樹上都是厚厚的積雪,更別說只剩下步道上還有剷雪後的痕跡,其餘都是雪白一片看不見地,看來徒孫們很認真在掃雪啊,溫客行話一說完就發現張念湘激動了起來。

   「我們可以打雪仗嗎太師叔。」一提到雪張念湘就想著跟太師傅和太師叔玩雪球打雪仗,她看著太師叔那舉世無雙的俊俏臉容就是要她再次當自己的說客,就看那朝著自己笑出牙的太師叔露出跟自己一樣調皮的神情,看來不是只有她自己想玩啊,那太好了。

   「欸,這麼巧我也這麼想。」跟張念湘想的如同一轍,溫客行都忘了自己都是人家爺爺了還像個大孩子似的想一起玩耍,當然啦他也不是只想要打雪仗,堆雪人啊還是打滑澾還是猜謎啊他都想跟阿絮玩,在雪山上他好幾次想跟阿絮玩偏偏這人就不肯,頂多吧對個幾次招就打起來了。

   「那找太師傅一起玩啊。」一提起了太師傅她發現太師叔又語塞了,就好像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太師傅一起玩似的,但這樣不行啊,太師叔要當說客要說服太師傅跟我們一起玩,還是得想個有趣的才能邀請太師傅啊,結果張念湘就看太師叔有點掃興的說著。

   「呃,那妳這次武試可得考過。」確實她們想的太美了,這周子舒才不隨隨便便玩堆雪人呢,回歸太師叔該有的儀態以及腦袋他邊走邊看著前方,好讓自己不那麼失落,溫客行知道心上人才沒那麼好說話呢,就聽張念湘還跟自己獅子大開口討起獎賞來了。

   「那我考過不只可以打雪仗,是不是還可以教我扇子舞啊。」打個雪仗還要自己考過武試這麼嚴苛,太師叔甚麼時候這麼不通人情了,那要當獎賞她當然還得要的更多啦,太師傅要一個太師叔她也要一個,話一說完張念湘就發現太師叔嘆了一口氣語氣更有些無奈。

   「念湘,去年被罵了還不怕嗎。」突然有點想翻白眼,這張念湘莫不是當自己鐵打的都不怕被周子舒揍吧,去年那個流雲九宮步跳得像劍舞就所有人都被罵了一遍,這孩子應該不是會把這事給忘了吧,但他溫客行身為一個太師叔可不能這麼健忘。

   「那你教我怎麼當武器,扇子舞你自己跳唄。」不能跳舞也就算了吧,反正她最終目的也不是想要跳扇子舞而是想看太師叔跳,但她真正想學的是太師叔執扇子的功夫啊,那換作是別人也不會,她估計她爹爹也沒學到太師叔這功夫,太師傅也會執扇子嗎,算了,她比較想看的也是太師傅跳扇子舞。

   「嘖,臭丫頭妳是不是又在算計我啊。」忍不住就橫著臉了,怎麼這張念湘跟顧湘沒半點血緣關係這機靈鬼的模樣卻這麼像啊,但好歹自己養大的顧湘還懂得自己的脾氣,這張念湘根本就不只是被自己寵著長大而已,膽子可大的很呢,溫客行還不忘提醒她。「妳沒看妳太師傅剛剛這麼生氣嗎。」

   「偷偷教我嘛,我的好太師叔,我永遠都無法忘記您那個執扇子的模樣,真的是太好看了。」看著那斜著臉看著自己的太師叔還有些瞪圓了眼,怎麼這有些生氣的模樣還有點像個狗子呢,但她持續吹捧著喜歡聽好聽話的太師叔,但她說的句句都是真心話,張念湘就看太師叔立刻瞇起了眼輕輕勾著嘴角笑了。

   「瞧妳誇的,雪仗不打了。」這說的一口好話的本事肯定是張成嶺的女兒沒錯了,想學自己的功夫哪有這麼容易,扇葉如刀片片傷人,就連紙扇都足以斷人手臂,這要讓阿絮點頭讓他教可能更不容易,但打雪仗他還是可以一試的,溫客行就看著張念湘還天真的揚聲。

   「要打啊。」這太師叔以為自己會被繞暈了呢,雪仗當然還是要打啊,但是殊不知這執扇子的事又被輕描淡寫的給帶過了,張念湘看著太師叔的臉沒看著長廊前面她都不知道太師傅都走到他們眼前了,甚至直到他接了自己的話才發現。

   「打什麼。」遠遠就看到溫客行看了自己一眼卻還在跟著小念湘說話,他都聽到這孩子就想著要打雪仗,但一個女孩子家口口聲聲說要打來打去多不好聽,丟雪球不好嗎,堆雪人不好嗎,打雪仗這個詞到底誰教的,一看到自己走到身前溫客行還開口跟自己搭話,像剛剛石門內甚麼都沒發生一樣。

   「阿絮,你拿冰回來啦。」陪著笑但他也有點心虛不知道心上人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但他端倪了心上人平靜的神態看起來並沒有要武試的樣子,想必小成嶺剛剛應該沒有被揍吧,手上拿著那碗冰搞不好還是傻徒弟想拿來院子給他們的,看來周子舒應該是消氣了吧,誰知道張念湘那壺不開提那壺。

   「太師傅您別生氣。」看到太師傅張念湘立刻就扭動著身體要從太師叔懷裡掙脫下來,被太師叔放下來後她立刻衝到太師傅腳邊抱住他的腿,抬起頭看著他使勁的撒嬌也不管剛剛太師傅有沒有聽到自己跟太師叔的對話,用著孩子可愛的娃娃嗓音卻說出最狠的計謀。「我們打雪仗就丟我爹爹好不。」

   「呵,好啊。」幾乎沒有遲疑甚至像是遠遠就參與了她們的話題一樣,剛傻徒弟一見自己就猛的認錯完全沒搞懂自己究竟想罵他甚麼,但看著他手上拿著冰的份上他又作罷了,反正他也懶得解釋,但如今這張念湘的提議似乎有些有趣,低頭看著孩子他勾起嘴角淺淺一笑。

   「耶。」開心地幾乎蹦了起來,太師傅還牽起了自己的手另一手捧著碗就轉過了身牽著自己走了,她走了幾步邊跟在太師傅身邊還沒發現這太師傅是要走去哪呢,回頭就發現太師叔怎麼還愣在原地,她忙著揮著小手示意要他過來牽自己,而她自己早就忘了她們待會明明是要去祭拜太太師傅的。

    溫客行嘆了一口氣更有些覺得不太妙,他跟上了心上人的腳步與他一同牽起了小念湘的小手,更伸手去接過了周子舒手上的碗,垂眼更看著張念湘開心的被她倆牽在他們彼此之間開心地跳著走路,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笑了,張念湘啊,你要算計你太師傅還早呢。

    是要去練武場打雪仗嗎。
    這念湘還沒武試怎麼就先玩起來了。
    算了算了,反正阿絮允了。
    怎麼感覺等等被砸的會是自己啊。


待續。

千呼萬喚使出來,
讓大家久等了,
又是個走劇情的甜文!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山河令 溫周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KA TO 的頭像
    KA TO

    香藤居

    KA T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