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從容的嗓音,他甚至不敢去看蘇洛是怎麼樣的表情在看著自己,熟悉的味道迎面而來,他鬆懈的感覺到自己的右肩痛的他雙眼發燙,可是他沒有忘記,身前的人傷原本比自己還重。「你的,腳呢。」

「可以走。」高舉的雙手被解開後,那支撐不住自己重量的膝蓋帶著虛弱的身子往自己身上倒,順著上前迎上那瘦了整整一圈的身子,他忍不住的將他緊摟在自己懷裡,心裡想著把始作俑者千刀萬剮。

厚實的胸膛帶來了溫暖的體溫,還有令他安心的心跳,他的盔甲開始在瓦解,多處傳來的疼痛讓他覺得被緊摟在蘇洛懷中令自己難以喘息,當他微微張開了模糊的藍眼睛,他發現自己被蘇洛給橫抱了起來靠在他的膝上。

「不,放我下來。」

以蹲姿解開最後腳上的禁錮,他輕易的就將伊利亞抱著站直了起來,卻看懷中人抓住自己的胸口,知道自己會將他抱了出去,卻不讓自己這麼做,看著那無光的藍眼睛,他想保有最後的一絲理智。「你的膝蓋走不了的。」

「可以,你可以摟著我走。」他的焦距似乎不是那麼的容易對上,他花了大把力氣抬頭看著蘇洛,要他將自己給放下,那熟悉的臉龐擁有迷倒眾人的俊俏五官,他幾乎沒有由下往上看的機會,唯有那一晚,他體會到這樣的角度,蘇洛有多迷人。

可那是不可以的

「伊利亞───」

嘆了一口氣他輕輕的把伊利亞放了下來,正帶他走出房間就看蓋比大叫的衝了過來,他撐住被衝撞的重傷患者,聽到伊利亞因為身上的疼痛倒抽了一口氣,讓女孩嚇了一跳的放輕緊抱住的力道,改撐住這不太能支撐自己重量的人。

「你的手。」

「沒事,死不了的傷。」閃過一絲難受的神情,他忍著自己的表情就怕蓋比會替自己擔心,走到椅子旁邊他發現支撐他全部重量的力道突然鬆開了自己,他錯愕的看著一旁的蘇洛準備要離開。

「蓋比,讓醫護組趕快過來,我要先過去了。」

「你要去哪裡。」趕緊叫住那本該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看著那臉色凝重的神情就要轉身離開,他被蓋比扶到椅子上他的臉卻始終直盯著那個人的背影,卻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自覺得想依靠蘇洛,這樣的想法讓他阻止自己追問下去,卻看他朝自己拋了一個東西過來。

「那裏。」

用左手接住東西,攤開手掌他發現是自己的手錶,湧出心中的情緒讓他咬住了牙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手錶,真的是關鍵嗎,他穿著是西裝,他的主要任務不是搜救,他去了哪裡。

「蘇洛發現手錶裡藏著座標。」看著伊利亞臉上的表情,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伊利亞對蘇洛的態度似乎有些改變,但是蘇洛剛剛的神情就像他還在醫院時的表情一樣,那重新燃起的憤怒讓他願意把伊利亞交給自己。

她明明知道對蘇洛而言,伊利亞有多麼重要。

「蘇洛他,在未經醫生允許下就開始強迫做上半身的復健,意外的他恢復的很快,可是我知道他很不平靜,那種憤怒那種怨氣,像是無法抹滅一樣的讓他無法像以前那樣從容,從你被帶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嘶吼聲在我腦海裡迴盪到現在,只有你能讓他平息那種不安全感,伊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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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是鈽239。」走到UNCLE指揮官身旁,他看著部下們一箱一箱的抬出核裝藥,這比自己還早一步到現場的單位讓他覺得威佛利別有居心,可這件事跟這國際組織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不能將它帶走。」勾著優雅的嘴角,他側身看向那一臉凝重的人,那曾傷害他們共同的部下,更不知道在打著甚麼算盤的男人,就看他聽到自己不客氣的口氣聲音更是凌厲了起來。

「你可能沒有搞清楚你是在俄羅斯,威佛利。」

「國際組織要求你不能帶走,你要與UNCLE為敵嗎。」從容的走向兩大組織的長官,他立刻由胸口掏出了槍,一口流利的英國腔從蘇洛冷峻的神情一起流露了出來,讓一旁的威佛利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以為蘇洛會待在科里亞金身邊。

這除了臥底之外隨時都透露著不標準的美國口音的人居然下意識的說出了他最習慣的音調。

「你知道你這樣槍抵著我會被爆頭吧。」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拿破崙蘇洛,那陰沉的口氣就連第一次見面被自己的手下揍了也不曾表露過,冷哼了一聲,他知道蘇洛是衝著科里亞金而來的。

「那也得看你還有沒有備用的狙擊手。」這擺明了自己過來前都把狙擊手給做掉了,他的槍口依然沒有移開,而他的上司也沒有吭一個字,更沒有阻止自己。「你要將冥王星運送到哪裡。」

「當然是莫斯科啊。」

「表面上伊利亞被傭兵給挾持,為了劫走下落不明的冥王星,看起來與你毫無關係,事實上一切都是你指使,就算伊利亞受到生命威脅,還是傭兵受到制裁你也可以脫離關係。」

說著從頭到尾都可以撇清關係的人,他知道蘇聯高層官員包含赫魯雪夫都不知道伊利亞被逼供,即使那個人知道伊利亞藏著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卻從未要伊利亞找出他父親留下的秘密。

「你想阻止我帶走冥王星,那你們又要將它放在哪裡?總部?紐約?哈,那不是美國嗎,少在那邊跟我高談大義,就憑你,蘇洛。」冷笑了出來,他明知道蘇洛已經下手為強到高層那端透露了座標,他又有甚麼不將冥王星送到莫斯科的理由。

「長官,您有您的任務,我們也有我們的,將你們奪走的核彈頭歸還給我們,核裝藥你們就帶回去給蘇聯政府,您知道我們各自都要交差,而一個引爆球體我相信蘇聯也不缺這些炸藥與技術,除非您是要賣。」

握住蘇洛的槍身,他往下按了下來,要蘇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這場談判不是那麼的容易,雖然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但至少有對方可以願意妥協的選擇,威佛利終於開口說話更希望這段爭執各有台階下的前提不起衝突,更雙關的說了最後一句話。

「呵,成交。」

搬運的過程非常長的一段時間,只剩下自己與威佛利待在同一個定點,可是他們之間卻沒有一句對話,默默的看著核武小心的被移動,他轉頭發現伊利亞被蓋比帶了過來,他立刻就走了過去抓住那一手就可以握住的手臂。
「你可以待在車上,為什麼要下來。」

看著這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站在後面的人,那背影讓他躊躇了自己要說的話,直到蘇洛發現了自己,走了過來想扶著自己的動作,讓他更是不想對上他的眼睛,覺得自己說出口的話是那麼的心虛。「我要留在莫斯科。」

「甚麼。」聲音低沉的像是帶著莫名的憤怒,擔心不捨的表情瞬間凝重的像凍結了他們之間的空氣般,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聽到了甚麼,他的動作僵在了原先的動作,他更發現伊利亞沒有正眼對自己說。

「我會回KGB總部,蘇,蘇洛。」他看著那不讓自己把話說完就摟住自己的腰離開的人,他尷尬的想抓開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當他發現蘇洛是為了讓自己可以走快一點,他這才驚覺是自己反應過度。

「蓋比。」

「他們兩個。」身後的威佛利叫住自己,她一回頭露出的神情就是焦急,從伊利亞告訴自己打算回到KGB時,他完全不敢想像蘇洛知道後會發生甚麼事,雖然她不知道蘇洛會不會要自己不要跟,但是連威佛利都要自己不要跟去。

「妳不用跟去,相信我,他們會自己處理好的。」
 

將自己拉到車邊,看著不知道從哪裡扒來的車鑰匙,他不知道蘇洛要帶自己去哪裡,即使這裡是他熟悉的地方,是他曾經幸福與惡夢交織的童年,曾經紅軍大敗被戰爭肆虐的城市。

「為什麼要來這裡。」車子停在自家大門前面,他不用轉頭也知道剛剛自己才在這裡被蘇洛救了出來,他看著蘇洛不發一語的下車替自己打開車門,他轉頭看著自稱是自己情人的人向自己伸出了手。

閃耀的藍眼睛因為飽經折磨讓伊利亞看起來是如此的無辜,昔日緊扣板機握緊拳頭的飽滿手掌是如此粗糙與佈滿傷口,他在牽起心上人的手時露出了心疼的神情,卻恰好躲過要出車門的人的視線。

跟著身前人的步伐一步一步走進他曾經不想再踏入的地方,上一回他是昏迷的被扛了進來,這次他依照自己的意願走進華麗卻空蕩甚至散佈著從前的記憶而來的地方,牽著自己的手直到大廳就放開,讓他不由得回神的看向蘇洛。

「你還想替蘇聯效力?」

「就算我待在UNCLE也是以蘇聯的名義。」撇開了眼睛,他無法看著那直視自己的雙眼,雖然他覺得蘇洛問的這句話根本就是明知故問,但他知道他在質問自己的忠誠度,不然他不會問自己想不想,而他也沒有權利阻擋自己。

「他們怎麼對待你的,把你綁來、拷問你,然後呢,借此將你除名嗎。」這樣的回答讓他更是火大了起來,這有答跟沒答一樣,答非所問的乎巄說詞讓他的語氣愈來愈激動,卻看伊利亞只是冷靜的低沉說著。

「因為我不配合。」

「因為你是無辜的啊,誰不為國家利益著想,可是誰又為國際的和平著想,從我們處理鈾彈開始,難道你看不出來必殺令不就只是我們的價值而已嗎,現在有多少鈽彈大量製造,不分美蘇,你不希望冥王星落入蘇聯手中,你自然也不希望他落入美國手中,UNCLE是聯合國組織。」

這死忠的口吻到底是誰教的,蘇聯就是這樣洗腦的嗎,他自所以會和他彼此惺惺相惜,就是因為在身為一個探員一個間諜的內心深處,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希望這世界不會變得更壞,即便經歷二戰的各國都是這麼殘破不堪,美蘇制衡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也只是英國的情報員而已。」想起奧列格在拷問自己時那種鄙視自己天真的想法,此刻蘇洛說的每一句話更讓他看清,在戰爭中每個人除了只圖自己的利益,不管他的心是偏向哪裡,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們都只是個棋子罷了。

「總比把你賣了還好吧,難道愛國是這麼的盲目嗎。」

「我不想跟你搭檔。」談論忠誠度還是自己理想中的世界根本打發不了蘇洛,轉過臉他看著那錯愕的神情,閃爍的眼睛像是無法理解自己說的一樣充滿了迷惘,那一身昂貴西裝修飾著壯碩的體格,可是他卻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總是想起穿著一身體面的人所執行的任務總是讓他不能忽視。

就算這次是為了救自己也一樣。

「你是在氣我,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判誤嗎。」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他吞了口口水,腦中閃過伊利亞要離開自己離開這個團隊的任何理由,打破了彼此看不順眼關係後,甚至他們有了進一步的關係,他不覺得理由有這麼簡單。

「這次的行動是搜救嗎,穿西裝?你又去哪裡滲透了誰。」帶著鄙視的語調,他的口氣充滿著不在乎,像是在說一個他看不起的作風,他只差又勾搭了誰又和誰去滾了床單這句話守在嘴裡,當他發現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你在嫉妒?」像是指責自己行徑的口吻,他皺深了眉頭認真了思考一下,伊利亞甚麼時候會語帶雙關了,不對,他渾然覺得伊利亞在莫名的生自己的氣,但是伊利亞的思考邏輯是非常好理解,他還是覺得自己猜不到原因。

「嫉妒你的花邊新聞比我還多嗎。」眼前的男人好女色的程度早就不是用嫉妒兩個字就可以說完的,那與自己不同一直在散發性魅力的男人怎麼都無法讓自己忍受,但是嫉妒這個說詞讓他覺得格外的可笑,卻看蘇洛激動的抓住自己。

「你有花邊新聞,是誰。」

這思路完全和自己不同方向的人,一向隱晦不把話說清楚的男人認真的神情讓他瞬間頓了一下,甚麼時候蘇洛變的這麼直接了,直白的情緒直接傳進自己的心裡,和以往總是用著各式各樣的言語掩蓋著、繞圈子的戲弄不同。
「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我會記得你將我從這黑暗中拉出來。」

由自己的手中脫開退了一步,他發現伊利亞準備轉身離開這裡,那無法直接的對自己表示謝意的人,婉轉說出口的話更讓他發現那個人心裡的一絲脆弱,更知道自己要從哪裡立足。「救一個搭檔嗎,不顧腿傷尚未痊癒就只為彌補自己的錯誤嗎,我拿破崙蘇洛,是這種人?」

停下自己緩慢移動的腳步側過身,那自嘲的嗓音是那麼像傷心人才說得出的語調,但要論愚蠢的行徑,他覺得自己才真的是最愚蠢的那個人。「那伊利亞科里亞金又是哪種人,武術冠軍在危機時刻卻把槍給放下的愚蠢行徑,全世界都知道一個KGB為了一個CIA而放棄制伏對手的機會,唔。」

那突然靠上自己的胸膛,湊過來的吻突如其來的止住了自己的嘴,扣住自己下巴的手阻止了自己往後的機會,那由下往上壓迫著自己的臉讓他伸起左手想推開這只差沒摟住自己的人。「唔,蘇。」

這無意間像是在對自己告白的說詞讓他差一點就要往伊利亞的右肩摟了下去,他終於知道伊利亞為什麼要逃離自己的身邊,移開了唇他由下往上看著伊利亞的睫毛依然那麼的襯托出美麗的眼睛,充滿著水氣的看著自己,不再躲避。「不是一個KGB為了一個CIA,而是伊利亞為了蘇洛而透露了他有在乎的人。」

「你害怕自己愛上我嗎,伊利亞。」

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經表露無疑,他知道蘇洛感受到自己對他有感覺,當那雙唇再度貼上自己的同時,那種傳進心裡深處的感觸讓他感到害怕,在他有了自覺之後就連這深情的眼神都讓他無法抗拒,這是如此糟糕的事情。「不,是因為愛上了所以要逃開。」

毫不修飾豪不婉轉的說出了對自己的感受,他愣住的看著那坦蕩的人,在他們這樣追逐嬉鬧的曖昧之下,即使有了一夜的關係他們也不曾坦承過自己的心境,可這最好面子的男人更比自己早一步的說了出口,但那否定了自己的說詞讓他的心閃過他不曾有過的心痛。

「收手吧,在你我不會危害到彼此之前。」

「是因為你不相信我嗎,伊利亞。」握住那要推開自己的手他揪在自己的胸口,他有點恍神的苦笑了出來,他知道自己是個差勁的戀人,他知道自己是個不能讓人相信的情人,但他不是隨便對一個男人就會這樣的。

「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勝過自己。」

「任何人,在愛對方之前都必須愛過自己,不然就會遍體麟傷。」比起自己的另外一半,蘇洛是更愛自己還是更愛他曾有過的另外一半他不是不清楚,那不想被人所管的萬般風情造就了這樣的蘇洛,可自私並沒有錯,只是比重的問題。

「這是你母親跟你說的嗎。」綜橫情場的說詞卻透露著內心的孤獨,那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卻也說出不像他會說出的話,他摟住了伊利亞的腰將自己的鼻子湊到了他的脖子上輕輕的啄吻了起來。

「放開我。」

「那晚之後我就沒有碰過你,所以你以為我都去找別人嗎。」輕輕的咬起親吻下的皮膚,那沒有辦法掙脫自己的人想躲開自己的追吻,他知道伊利亞為什麼想從自己的身邊逃開,可是他卻不知道是甚麼引起的,因為他花心,因為他不相信自己嗎。

「蘇洛。」

「難道我離開過房間?我的房裡有聲音?」他明明知道伊利亞在自己身上裝了竊聽器,吻上那想抬高的下顎他追問著這不斷拒絕自己的人,他甚至將人逼到沙發背上就是不讓他後退。

「放開我,蘇洛。」輕輕的移動自己的腳步,但那摟住自己的人轉了方向讓他的背靠上了無法後退,貼近自己的體溫讓他想扯回自己的手又要將他們彼此推開,他不想回答蘇洛的話,更不想談論他們之間的事。「我必須回KGB總部。」

「為什麼。」

「我是個KGB。」蘇洛的反問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他看著那冷著臉的人聲音輕柔的顯得這個人輕浮,直視著輕挑的眉目,他知道隱藏在那之下的蘇洛正在生氣,他一回答一樣的聲音又從那薄唇冷冷的說了一個字出來。

「為什麼。」答非所問讓他下意識的咄咄逼人,他沒有弄清楚伊利亞為什麼要選擇逃避自己,就只想知道為什麼,而伊利亞依然沒有要告訴自己的意思,再次回答的像找個隨便個理由搪塞自己,讓他的口氣更忍不住的加重。

「我是蘇聯人。」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掐住伊利亞的左肩他幾乎失控的喊了出來,發生了這樣的事、受了這樣的傷、遭到曾經信任的人的背叛,他不懂還有甚麼理由可以讓伊利亞堅持回到KGB而選擇離開他們,卻看那個人也朝自己吼了出來。

「我不想被支配──────」吼的他忍不住胸口痛了起來,在這空盪的大房子裡充斥著他們兩個人的喊叫聲,他不懂蘇洛到底憑甚麼可以朝自己這樣喊,就看蘇洛依然不減強硬的態度回了自己。

「難道你回去就不是被擺佈嗎────」

「如果沒有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不甘心啊────」他不奢望有誰可以理解自己,他也不期待蘇洛可以了解自己,可這次的事件,讓他確切的知道蘇洛在他的心中已經不像從前,他的弱點像暴露在陽光下連自己都不敢直視。

直白的理由,也許那是伊利亞無心脫口而出話,可是又再度讓他當場愣住,這無意間一直透露著對自己的感覺,相較之下自己果真狡猾多了,苦笑了出來,他說出了伊利亞內心深處對自己的抗拒。

「美蘇較勁誰拳頭大,我們從這樣開始,可是最終,我也沒有要支配你。」

「他們可以用你來支配我。」那神情突然轉變的如此溫柔的男人說破了他沒有直接說出口的話,他害怕自己會再因為蘇洛而出錯,不管是判斷還是最直白的反應,這對他來說無疑就是個大忌,何況他還是個探員,他們被國家左右。

連最後的一絲尊嚴都將被人給支配。

「那不是支配,那是牽制,所以你更要離開那裏留在我身邊啊,有我、有蓋比、有威佛利。」糾正伊利亞的用詞,這似乎沒談過戀愛的人抗拒的像是愛情就像個跌進去就爬不出的深淵,可他依舊相信,就因為有愛,不管是朋友之間、親人之間、共事之間,抑或者是情人之間,才可以成就信念。

看著伊利亞糾結著臉靜靜的聽自己說著,他知道他一點一滴在裡解自己說的其中含意,他知道即便他不能消除這個人最害怕的事,可那是因為對愛感到模糊的人對自己產生的不自信,那是怎麼樣也急不來的事。

「不管他們是怎麼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為何惺惺相惜由水火不容而成了互補的搭檔,這也沒必要讓他們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的理念一貫,我雖然沒甚麼愛國情操,還不情不願,但這世界的動盪對我也不會有好處,哪天我走在路上就被炸飛了,這種感覺多差啊。」

「噗。」不知為何他認知到自己依舊敗在蘇洛的能言善道是出自於對感情的衝動,還是自己思考得不夠周全所以反駁不了蘇洛的說詞,損自己還損的挺有道理的,那詼諧的語調讓他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笑了,你的牙齒好可愛。」那被自己逗笑的人讓他也瞬間笑開了臉,這終於被自己弄笑的人終於把這抑鬱、不安、憤怒給一掃而空,看著那笑的虎牙都露出來的人他的心情也不再那麼沉重。

「蘇,唔。」那突然貼近的臉讓他下意識的就闔上了眼睛,不穩的坐上了椅背,那貼上來的嘴唇不再讓他有反射的一拳過去,他更發現自己有了對蘇洛的自覺後,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人,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感情。

「你笑了,你笑了,這輩子可以只笑給我看嗎。」重重的一吻就移開了嘴唇,他用鼻子親暱的蹭著這個人的臉,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要一個人,想要這個人可以一直這樣在自己面前如此鬆懈、笑得如此天真。

「在說甚麼,你是在求婚嗎。」聽了蘇洛誇張的說詞他又笑了出來,蘇洛的口才他不是沒見識過,可是現在他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為什麼可以對這個人放的這麼開,就看蘇洛信誓旦旦的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條項鍊,而項鍊的裝飾是一枚戒指,讓他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是,我是,從你為我把槍放下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就只屬於你,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留著它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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