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與共     中



 
    「要做就做完……別廢……啊。」體內的碩大硬體又是猛力的往自己身體深處一撞,驚叫一聲又忍住聲音的咬破下唇,痛的他又仰後了自己的臉,那撐起上半身的的狄仁傑額對額的緊盯著自己。

    「回答我啊,怕會叫出聲音來?」

    看著那深邃的雙眼注視著自己,掩蓋了憤怒與憤慨的神情,他只看到那像央求的溫柔,是記憶中對他百般順從與疼愛的愛人,痛苦的、無法言喻的想要從他口中知道真相。

    泛紅的眼圈,他知道狄仁傑的心懸在樑上。

    就只有這麼片刻,他覺得狄仁傑退讓了一步。

    可這些卻只是他的技倆。

    「反正你割了我舌頭也聽得到我的喘息……要做就快做,別肖想……啊。」他不知道是身前人的一頂而移開了他的額頭,還是自己痛到仰頭移開那相抵的額際。

    他沒有必要對任何人做交代。

    沒有人給他一個交代他憑甚麼要對所有人的死負全責。

    「你怎麼捨得殺東來你告訴我。」環住身下人的手抓住尉遲真金的後頸再次要他看著自己,咬了牙他使了力,他看到那雙帶著他看不清的諸多情緒的藍眼睛直瞪著自己,嘴硬的一句話都不吭。

    迫不及待的憤怒脅迫著他,眼前的狄仁傑在焚屍一案中讓他更看清這個人與他不相為謀,再也不是與他同道攜手靈魂相隨的人,那逼自己認罪的人正將他失去好友的怒火加諸在他身上,那些在狄仁傑心中已取代自己的人。

    卻不知狄仁傑更在乎的是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

    「你看著他長大,你怎麼能……」

    用力的閉上眼睛,他作勢默不作聲寧願抗拒從嚴,他發現狄仁傑果然停下了話,那退開自己體內的熾熱讓他知道身前人放棄與自己深入交談,身體移開的熱度讓他感到一陣鬆懈,他需要凍寒的空氣來調息他的病痛。

    但他無法否認自己心底深處的失落來自於這份冰冷。

    狄仁傑只是想羞辱自己而已。

    看著那撇開臉的側面輪廓,還有淚濕的痕跡,那被自己扯破的衣袍還掛在身下人身上,撕破的褲子也還掛在那修長的腿上,那如詛咒般的黑血所繪成的圖騰讓纖細的身子更添煽情的元素,自己留下的不管是齒痕還是唾沫,都讓他的欲望聳立在自己跨下。

    可那人,不僅心不在。

    連身體也拒於他在外。

    「唔。」靠近的熱度讓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但伴隨的柔軟讓他不禁顫了一下,那在自己肋骨凹陷處輕柔的吻,帶著黏膩的舌尖輕柔的舔過,吸起他的皮膚細細的用牙齒啃咬著,他莫名的感到一陣驚慌,他似乎知道狄仁傑想作什麼。

    採取溫柔戰術,也許他不該失了理智讓自己接受情緒的支配,埋在雙腿之間一手由下而上沿著肋骨撫摸著那整排脆弱的軟肋,他記得,以前的尉遲真金是拼命的要隱藏自己的骨頭,用全身結實的肌肉去掩蓋。

    如今,展現的是暴露劣勢卻頑強的身軀。

    心裡一絲絲的心疼開始在他心底蔓延。

    「狄仁傑───走開───」抬起腰更是拼命的想扯動四肢,身上溫熱的唇舌來到他的上腹,雙手輕柔的碰觸他的大腿還有胸前,想一點一點的點燃起他的欲望,可他的心裡卻莫名的害怕。

    證明自己執意的言行,狄仁傑的吻落在結實的下腹上,粗硬的恥毛散發出的味道已不是他熟悉的體味,赤色的恥毛伴隨著香氣讓他輕輕的在凸顯的髖骨上記下一吻,他感覺到他動作愈是輕柔,尉遲真金更是顫動的利害。

    「唔,狄仁傑───住手───滾開───不要……」舌尖由胯骨滑下,他感受到那曾讓他迷戀的薄唇輕輕的在自己不堪的下體落下一吻,他激動的想尖聲辱罵,他意識到他許久沒有過的雄性特徵,讓他彆扭的無法接受有人服伺他。

    由大腿內側滑到那脆弱的囊袋,輕手的揉捏著他伸出舌頭在那悄悄露出的前端滑過,滑膩的腥甜是唯一那讓他感到欣慰的,那低垂的性器讓他迫不及待的就想含進嘴裡,輕易的沒入喉嚨舌頭舔著囊袋,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帶著許些的哭音。

    「唔……不……狄仁傑,你住手,你住手,啊。」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情很複雜。

    他的心裡這麼抗拒著狄仁傑這樣對自己。

    可那種難受,讓他無法直視自己。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為自己再也無法重振雄風而感到羞恥。

    他心底深處是有多麼期待享受身前人的服伺。

    可他明明不該再對這個人祈望任何碰觸。

    甚至在他決定服毒的那一刻,他早已捨棄了愛人的自尊。

    那個高傲的尉遲真金,是為了什麼讓自己變成這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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