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藤居

 04

「甚麼時候，超人會說謊了。」

一出笑聲、音樂、美酒，還有錢的世界，迅速冷峻的臉容像是在洗滌一身的油膩與偽裝，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他閉上了眼睛，他沒有轉過身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記者，他知道今日的新聞稿不是他負責。

「布魯斯，你是故意自己先來的嗎。」話說的小聲幾乎是鼓起勇氣在說著甚麼難以啟齒的問句，他是在問情人，卻也是問高潭王子布魯斯韋恩，更是問他的搭檔蝙蝠俠，讓他覺得現在處在不屬於兩個人的獨立空間都讓他覺得彆扭。

「難道我還要開跑車載你來嗎。」微微的側過身冰冷的藍眼睛看了過去，與方才完全不一樣的氣息，高冷的就像拒絕了全世界一樣，不意外克拉克會問自己這句話，但是他還是覺得這個人為什麼現在要問這句話，就看高大的人瑟瑟縮縮的。

「你，你，你可以叫醒我嘛。」為自己真正要說的話而緊張得連已經都不敢看著對方，他的確不能隨便光明正大的以克拉克的身分進出韋恩莊園，更不用說還讓韋恩莊園的主人開跑車載自己出來，可是他愈覺得這個人好像在瞞著自己甚麼。

「我下床你都沒發現了還叫醒你。」看著克拉克的模樣沒有因為吞下的試驗品有一絲疲憊，但是眼前那委屈的模樣好像他才是被睡了的那個人，冷冷的語調他開始納悶克拉克想說甚麼，說今天是情人節，他們獨處的時間還不夠嗎？

昨晚他們耗了一整個晚上從堡壘回來都已經早上了。

屏除那些時間好了，他們也一整個白天都在一起了吧。

「可，可是……」雖然自己也不是多麼浪漫的人，可是今天是情人節啊，甚麼都沒說就自己跑來工作了，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回甚麼好，換了換心念他這才想到他原本要說的話還沒說呢。「那個，那個……」

「幹嘛，你是害羞小女生嗎。」冷不防地就想吐槽這吞吞吐吐的模樣，這是少至地球人多至外星人都愛的凱艾爾嗎，開始有點不耐煩皺起眉毛，他都覺得自己音調開始低沉的像是要威嚇別人了。

「我，我是不是太粗魯了───阿福先生說……」

「你說甚麼。」聽到粗魯這個關鍵字他都驚叫了出來，這好像豁出去一樣的人在演說著甚麼可怕的訊息，就算現在陽台沒有別人也用不著詔告天下吧，他錯愕的聲調想要抑制克拉克繼續說下去，卻發現完全反效果的讓他一直說。

「阿福先生說，你的腰好像有點痛，他，他要我替你帶止痛藥過來。」好像自己說了甚麼不該說的，他覺得自己整張臉都熱了起來，他想要道歉卻不知道時機好不好，他想要說清楚但看著布魯斯的表情好像他又不該多說甚麼。

「甚麼啊。」他單手撫上額頭怒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被自己的管家給擺了一道，自從知道克拉克"很好用"之後，他每次不是讓他多常待在蝙蝠洞，不然就是幫他按時將餐點送到蝙蝠洞，他不想吃藥，也要讓克拉克送來嗎。

「那，那個。」他聽說自己睡在布魯斯身上好幾個小時，在他這麼疲憊之下還休息的不好，他怎麼想都覺得阿福先生沒把他大卸八塊他就要偷笑了。「然，然後，我剛掃描了你一下你的髖骨好像有點……」

「不准隨便掃描我───」他知道超人有超級聽力、超級甚麼的一大堆，只要在他面前不是個地球人的樣子他就像全裸站在這個人面前一樣毫無隱私可言，甚至他偷偷的備足了今天就怕超人的超級記憶會記下了甚麼，他氣急敗壞的看著高大的男人瞬間像條夾著尾巴的小狗挨自己罵一樣。

「對，對不起嘛，你不要生氣，布魯斯。」緊張的閉起了眼睛他又趕緊張著水藍色明亮的大眼直盯著那不再那麼高冷的雙眼，他就只差雙手沒摟了過去，但是他肯定會在這裡被過肩摔吧。

「我沒有生氣，藥拿來，我要去致詞了。」往前走了幾步繞過了克拉克他準備回到那需要布魯斯韋恩的地方，伸出手等待，那將藥放在自己掌心是如此溫暖的溫度，他一口就丟進嘴裡轉過身準備離去，卻發現克拉克又哀求的叫住自己。

「布魯斯。」

「如果你真不要讓我生氣，就該把我幫你準備的西裝穿來，說西裝緊那你超人裝就不緊嗎。」

看著蝙蝠最後一個屬於情人的神情，隨即進入會場裡的那個男人馬上張開嘴就是笑了出來，他嘆了一口氣笑了出來，他迷戀的人是如此的溫柔與貼心，高傲著全世界歸屬於他的孤獨，他依然是那麼堅強與獨立。

砰，細微的槍聲與激烈的喘息聲傳進自己的耳裡，他立刻抬起了頭四處的看著聲音的方向，在不遠處的地方有鬥毆的聲音傳了過來，當他鎖定了在上一個樓層的畫展展區，他決定先過去看一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