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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孩子的名字,這時候應該看看親爹親娘的神情才對,俞大介都可以想像這小倆口甜甜蜜蜜對視一副心有靈犀的模樣,不過這是閨房情趣呢他想圍觀什麼呢,將注意力轉回在身邊的薩滿嘎倫斯,他開口就冷嘲他到底為何這麼奔波。

「你待一天就走,你來幹嘛的呢。」

「我族裡還有事。」看著俞大介冷眼的看著自己他依舊陪笑的被指責的像個家有嚴妻的丈夫一樣,薩滿嘎倫斯也想多留幾天但是他沒辦法啊,他回去還得應付別族的酋長們一刻也拖不了,就看俞大介聽到自己所說神情更是發狠了起來。

「你有事你幹嘛過夜。」看著薩滿嘎倫斯還跟自己解釋了起來他愈說就愈有氣,他們不知道多久沒見了,他跟著自己回府他還以為他可以待個兩三天,結果就一個晚上用來睡覺話都甭說了。

「你,我這不就來一個晚上了嗎。」薩滿嘎倫斯有些不懂俞大介到底在生什麼氣,他頓了一下又笑嘆了一口氣想伸手按住俞大介的肩卻被他又退了一步扭開,就看他還愈說愈委屈剛剛凶狠的模樣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一個晚上能幹嘛呢,還搞得整個丫頭們都以為我們。」他不甘心的直瞪著那還笑自己的薩滿嘎倫斯,話說得愈來愈小聲覺得他們這一個晚上簡直坐實了丫頭們的胡說八道,俞大介更覺得自己期待落空的心思更讓他生氣。

「你這話說得讓我愈來愈糊塗了,你到底是要我來還是不要我來。」笑了一口氣薩滿嘎倫斯真是被俞大介給逗暈了,硬是將俞大介拉到自己身前直盯著那迴避自己的眼神,像是有甚麼話沒說清楚一樣,就看俞大介還不滿地對自己喊。

「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啊,我還有很多事想問你啊。」兩隻手臂被薩滿嘎倫斯緊抓著想用手肘推開箝制俞大介卻發現自己跟身前人力量之懸殊,索性就不掙扎了直視著那雙美麗的淡色眼睛裡,看著那個人的眼裡映著自己。

「等等,要不你跟我回去。」薩滿嘎倫斯好像有點懂俞大介為什麼生氣了,他好不容易有了兩天一夜可以來,結果這人卻想要他來個三天兩夜,還不如乾脆就別見了是嗎,他這麼走不開這俞大介這麼來去自如怎麼不是他來見自己就好了,就看俞大介聽到自己說的還更用力的掙扎了。

「我不。」他愈想推開身前不到手臂長的距離俞大介就發現自己離薩滿嘎倫斯的胸膛愈近,薩滿嘎倫斯甚至垂眼得一直看著自己要自己回答,看得他著實彆扭整個腦袋裡都想著他跟薩滿嘎倫斯回去是甚麼身分來著,昨晚說的渾話又讓他想起來了。

「為什麼不。」薩滿嘎倫斯莫名不懂俞大介為何要拒絕自己,雖然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種話,他昨晚確實是說笑,但此刻他無比誠摯的想讓俞大介到自己身邊來,待他開心想甚麼時候回蕭家就回蕭家。

「還為什麼,你來我們就被說成這樣了,我跟你回去還了得。」不管自己是日出央美還是俞大介他都覺得自己這樣的行徑怪異,俞大介完全把薩滿嘎倫斯真誠的邀約帶風向到了他們之間的謠言緋語去了,就看他還摟住自己的腰靠了上來。

「你俞大夫這麼要面子嗎,那我媳婦可以跟我回去啊,反正一個月就回來了。」他還想是因為柳碧安懷有身孕他不便遠行,甚至分娩完可能還想照顧她的身子,結果俞大介拒絕他的都是些甚麼理由啊,薩滿嘎倫斯順著昨晚的玩笑話還把俞大介給摟到身前來。

「誰是你媳婦了,就你這張嘴胡說。」俞大介忍不住尖聲吼了出來還連忙推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要說他肚子貼在了對方身上,他整個上身往後傾就是想離薩滿嘎倫斯遠一點,這偏房確實沒半個人但這人就真不把他室韋皇的身分當一回事了嗎。

「不是整個東北都在說了嗎,才不是我說的。」身前人往後他就往前挨近,他倆形成了奇怪的姿態,要是他沒踩穩估計他們就得往前摔倒了,薩滿嘎倫斯被責怪的莫名其妙,明明今早還說丫頭還去跟人家拌嘴現在又變成是他胡說了,看著俞大介瞪大眼要跟自己吵嘴的模樣他更是鐵了心要逗俞大介,完全沒注意到蕭燕德從內房裡走了出來。

「你們。」走出來正準備要兩人進到內房裡,看到這兩人活像調戲的模樣他原本就嚴肅的神情就更嚴肅了,蕭燕德立刻就止步看著兩人同時看向了自己,但薩滿嘎倫斯還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勁更不覺得自己應該要迴避的坦然。

「你明明昨晚說的。」蕭燕德的聲音幾乎跟自己的聲音同時發了出來,俞大介錯愕的看向蕭燕德站立的方向,他突然語塞有點不好意思的轉回臉看了薩滿嘎倫斯一眼對上了那雙帶笑的淡色眸子,耳邊傳來了柳碧安莫名其妙的嗓音。

「大介,你真不知道你自己在說甚麼嗎。」

「才不是,才不是那個意思。」重心一站穩他連推帶退的立刻離開了薩滿嘎倫斯的懷裡,完全已經無法將自己剛剛說的東西連在一塊,要吵甚麼要爭甚麼俞大介突然都莫名覺得彆扭,誰都不看就氣沖沖地離開了房間。

「等等你要去哪。」他才說他今天就要走了眼看時辰也要到了,這人埋怨他待的時間不夠長,不陪他多待會還說走就走,薩滿嘎倫斯伸手拉住了俞大介的手腕還記得別拉到他瘀青的那手,就看他頭也不回掙脫開來快步走出了房間,聽也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了甚麼。

「我要去藥園不理你們了。」

看著蕭燕德一臉淡然的神情像是已經習慣了他跟俞大介打打鬧鬧不正經的模樣,他回以一個坦然的淺笑便在蕭燕德伸手擺了一個請的動作往內房走進去,薩滿嘎倫斯看著柳碧安已餵完了孩子,想想也罷他此刻要說的俞大介若不在場更好。

「碧安,燕德,聽我說,剛我給妳的藥,有我的血,之前調養妳身子的藥也是,它保住了妳的孩子還有妳的命,但是我不能保證。」

「沒關係的,薩滿嘎倫斯,我柳碧安有了這孩子死而無憾。」打斷了薩滿嘎倫斯語帶溫柔卻神情帶著一絲絲的自責,她看著那還體貼的單膝蹲在床邊的室韋皇一點也不像可以叱吒沙場可以揮舞室韋全軍的蠻人頭目,柳碧安只知道因為俞大介這個人也會愛護自己如同妹妹,並對自己的孩子視同己出。

「還說甚麼死呢。」一聽到柳碧安又是視死如歸的說著,蕭燕德立刻就忍不住開口說話,更是袖子一揮雙手一揚雙膝跪地,直挺的雙手抱拳向薩滿嘎倫斯躬身,像是在示範給自己夫人看甚麼才是鄭重的感謝。「陛下,蕭燕德謝您救妻兒之命,此生無以回報,若您不棄嫌,蕭家將是您中原的家。」

「燕德你言重了,身為薩滿這本就是我該做的。」薩滿嘎倫斯看著蕭燕德情深義重的朝自己行大禮,這不是因為他貴為室韋皇,也不是因為蕭燕德對自己懷有二心,而是因為無以言表他由衷的感謝。「但蕭家為我留下容身之處我很開心。」

看著薩滿嘎倫斯笑著溫柔的神情轉身去扶自己相公起身,柳碧安真心的覺得這個人從不擺任何架子,待人一向如此拿捏得當,怎麼對上自己哥哥又是另一個樣子呢,像是在試探的邊緣呢,他自己知情嗎。

「薩滿嘎倫斯,你別告訴大介我還能不能生,你的血肯定不是輕易就能當藥引的。」

「就當作我們沒有打算生第二胎就好了。」

「他自己是大夫也是會知道的,就暫時都別提這事吧。」看著蕭家夫妻倆都在意著俞大介的感受,他著實的感到羨慕也非常心安的知道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人像自己一樣呵護他捧在心上的人,薩滿嘎倫斯都可以想像得到俞大介如果從他口中知道柳碧安確實不能再生育會有甚麼神情。

但確實,用他的血來調理是無法再試第二次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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