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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不是又長高了撒尬斯。」被抱起來他已經毫不思索就是順勢的摟上薩滿嘎倫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又離地面更遠了,俞大介看著薩滿嘎倫斯往床邊移動還邊說著自己手感上的不同。「你臂膀怎麼變厚了。」

「是你太瘦吧俞大夫,看診別把自己累到也要看診去了。」輕笑出聲他不禁有一種他們像是丈夫在外多年終於得以同房的小夫妻似的,他這位救命恩人是很疼惜自己的,他變得怎樣都敏感的察覺得到,而在他身邊自己總是能有安定下來的感覺。 

「才不會,你回去後弟弟怎麼樣了。」看著薩滿嘎倫斯不知道在洋溢著甚麼,臉上的神情淡淡地散發著鬆懈後的倦意眼角與嘴角卻都帶著溫柔的笑意,自己的嗓音都不禁放柔了起來,俞大介還是想知道薩滿嘎倫斯回去之後到底過得好不好。

「沒怎麼樣,他們父子倆像互不認識一樣。」將人抱上了床俞大介還沒鬆開自己而他軟肋下的手也沒移開,另一手更是順勢的摸到腳邊將俞大介的靴子給一個一個脫了下來,他還邊平淡的說著邊看著俞大介纖細的腳踝。「偶夕斯就是把我當沒看見,倒是對人沒那麼大脾氣就是,聽可令說是僧侶救了他。」

「僧侶。」看著薩滿嘎倫斯把靴子擱在床下手臂還輕輕的要讓自己躺下,他話沒說完手還沒打算放開薩滿嘎倫斯,雖然這個人跟自己甚麼話都可以談,也對自己沒有絲毫隱瞞,但面對他的心頭事他總不想讓這個人呼嚨交代過去。

「對,看來那些東西都融在他性格裡了。」他發現俞大介沒有打算放開自己他嘴角又輕輕勾了起來,將手移到了他的頸椎他的手肘靠上了床順他的手壓低了自己的身子,他將另一手放在身側準備接受俞大介的盤問。

「這樣不好嗎。」看著薩滿嘎倫斯逼近的五官他覺得深邃的輪廓與美麗的淡色眼珠子看著都讓自己著迷,那絲毫沒有過多情緒反應的神情還將垂落在自己臉上的長髮給輕輕拂去,俞大介絲毫沒有感覺到他與薩滿嘎倫斯之間的肌膚相親有多麼煽情。

他見過美麗的男子、英俊挺拔的男子、粗糙狂勁的漢子,但是他沒有見過像這個人帶來的氣息,結合著一切他認知的面相姣好英姿挺拔,為人處世圓融不失王者的霸氣,呸,這甚麼庸俗的見解。

薩滿嘎倫斯怎麼可以跟自己見過的男人相比呢。

「就是不穩定時喜怒無常。」他很久沒見到自己懷中的人,看著那雙時不時就笑著勾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帶著誘人的唇峰,他還記得自己情不自禁地親吻過,但是他們之間不是那麼膚淺的關係,在他們分別多日的日子裡,他總是想著要帶點甚麼東西到這個人手上讓他開心。

他不重女色也沒有對男人有太大的興趣,俞大介也與他自己身邊的人不同,不帶著敬意也不帶著利益更不是為了伺候自己而存在,即使他身邊多的是投懷送抱的美人,卻都不如他摟著懷中人來得踏實。

不,自己怎麼能將俞大介與自己身邊那些各懷鬼胎的人相比呢。

「他還會笑嗎。」俞大介沒有見過他聽聞了好幾次的孩子,但是一想到他與薩滿嘎倫斯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卻帶著那麼沉重的過去紊亂的思緒,臉上掛著一點都不快樂的神情,想想如果出現在自己身前人的臉上他總是會心疼的。

「可令說他在北室韋那倒是過得挺開心的。」看得出俞大介那愈發擔心的神情,他伸手撫平了那皺起的眉峰,心裡想著他來這就是為了不去想族裡的所有事,他來這也只希望看見俞大介開心的模樣,指腹更是輕柔的撫摸著眉骨。

「你會寂寞嗎。」冰冷的觸碰讓他覺得非常舒服,掌心傳來的藥香味也愈來愈濃厚,他知道薩滿嘎倫斯的藥人血液正因夜晚與安定感規律地散發著冰冷氣息與好聞的味道,俞大介任由著他輕輕地用指腹撫過自己的臉龐。「碧兒不跟我說話我會很難過。」

說到寂寞,從他父親被殺了之後他就被孤獨給籠罩著,即使弟弟給了他一些慰藉卻始終他們沒法親近,但是一聽到俞大介知曉了自己的心思他更是忍不住開心的笑開了臉。「沒時間寂寞看我都沒辦法脫身來找你了,不然你來陪我。」

    「什麼陪你,陪你幹嘛,你成天帝王事我去那幹嘛。」聽到薩滿嘎倫斯又再說渾話了,他鬆開了手就捏起了他柔軟的臉肉,沒想到這人風吹日曬雨打的臉居然這麼好掐,俞大介就看薩滿嘎倫斯瞪大了眼笑出聲來。

「你可以陪我講話啊。」被那擠眉弄眼的逗趣表情給逗笑了,那敢動手碰自己臉的人全天下也只有俞大介一個人,更何況還捉弄自己的皮肉,他起開雙手還以顏色的也掐了俞大介的臉幾把就笑著起身去把遠處的燈都給熄了。

「像現在這樣邊睡邊聊是嗎,你還不去娶皇后,還敢叫我陪睡。」他隨著薩滿嘎倫斯起開也坐起身來,看著他留了床邊的燈坐到了床邊將靴子給脫了,正準備等他躺回床上來碎嘴他該娶妻還不娶,竟是講那些其他人不能入耳的話。

「好好地夜晚旁邊睡著一個能無話不說的人有多難。」輕輕哼著表示不苟同俞大介所說,薩滿嘎倫斯轉過身就自個兒枕著軟枕躺平在床上,就看俞大介往裏頭挪了幾下依舊坐在自己身旁推了他幾把要自己看向他。

「瞧你說的你只能娶一個嗎,不會多娶幾個嗎。」這人倒想著徹夜都不用睡覺嗎,隔天不用做事了是嗎,聊半夜睡白天是甚麼鬼日子,他自已以前那荒唐的作息沒少過,但是以薩滿嘎倫斯的身分來說根本就是在說渾話。

看著俞大介那斥責自己的模樣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神情,他肚子一使勁撐起上身將俞大介摟到自己身上來又躺回去床上,更是霸道又帶著稚氣的嗓音大聲地嚷著像在宣告一樣邊笑著說。「可以,我娶日出央美。」

那突然起身將自己摟在身上的薩滿嘎倫斯一臉開心的模樣,嘴裡說著自己另一個名字瞬間讓他啞口了一下,撐在身下人胸前的雙手立刻撐起自己的身子就是搥了他胸口一拳,又讓他想起這讓他頭大的事情。「什麼日出央美,瞧你胡說的。」

「你叫我娶不是嗎,反正大家都以為她在室韋了。」忍不住放肆的笑出了兩聲他被俞大介的反應給逗笑了,他更是牢牢地將人摟在身上,薩滿嘎倫斯想起自己的謠言中多了旖旎春色他就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他棚裡明明就沒人進過他也每晚都回棚裡就寢,還可以傳出他偷藏美人的謠言他也真是沒輒了。

「還不都你都不解釋,日出央美是男人。」看著薩滿嘎倫斯還仰頭大笑側過了身的模樣俞大介簡直想搥死他了,那不正經的模樣完全不像個頭上戴著王冠手握軍權揮舞室韋一族的室韋皇,俞大介看著那儼然像個小男孩的模樣不由得也被感染著情緒,卻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笑得開懷的男人。

「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你擔心什麼,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打你的主意了不是嗎。」薩滿嘎倫斯伸手按住俞大介的頸椎讓他更貼近自己的臉,要他看清楚自己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在說玩笑,就看俞大介被自己真誠實意回的說不出話來。

「你。」自己的鼻尖撞了上去他又往後看清楚薩滿嘎倫斯帶著笑意卻非常真摯的神情,就好似日出央美嫁給了室韋皇之後他就從此可以擺脫過去那令他厭惡的身分,可是他心裡卻清楚自己不能忍受這個謠言興起的原由。

「不然你就以日出央美的模樣陪我回去,就坐實了。」薩滿嘎倫斯還接二連三的出主意,就想讓謠言變得不再是謠言,也許他也會少了那些想攀附卻帶著好意靠近自己的女人,就看俞大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想從他身上起開。

「你,這不正經的,就說這個名字對你不利你還。」撇開眼俞大介不想被自己的私心給蒙蔽,撐起雙手卻發現薩滿嘎倫斯依然緊緊摟著自己不放,他倚在身下人雙腿間的腿撐起了膝蓋硬是要起身,就看薩滿嘎倫斯撐起了上身貼上他的胸前。

「你知道我不想要王位。」他知道自己說過火了,他坐起身追著那想逃開自己的人將他樓在了自己懷裡,一手緊抱著他的肩一手緊摟著他的腰他將自己的側臉靠上俞大介的額邊,薩滿嘎倫斯的收起了玩笑發現這個人比自己更在乎自己的一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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